君看看,别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才这么累。”上一世齐润云出事是因为身怀六甲即将临盆,身边的防守又几乎为零,被罗杏涓几帖子药就血崩而亡,这一世罗杏涓一住进来他就把身边的人梳理了一番,澄墨轩里外就不是刚到宋家的罗杏涓能伸手的地方。
不过齐润云明显不对劲的样子又让宋清颐有些担心。
齐润云醒来的时候快晚膳了,因为天色将暮,宋清颐担心晚风太凉,就想把人抱回内室,结果才伸手揽住就把人弄醒了。
“嗯?我睡着了?”刚醒来的齐润云还有些迷糊,直到感觉到日光不对才清醒过来。他下午躺在院子里看书的时候日头正猛呢,这会儿太阳都快下山了。
“我睡了一下午?”话问出来他自己都有些吃惊,毕竟他从来都不是嗜睡的人。
见人醒来,宋清颐就放开了手,顺势把人扶起来,听见齐润云自语,好笑又担忧:“你这两日都这样?我让灵宝明日找个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吧。”
“无碍的,可能就是刚从窑厂回来一下子轻松了不适应而已。”在窑厂他虽然是主子不用做太粗陋的活计,但是他是去学习训练捏模手艺的,无论捏模还是纹刻其实都是极耗体力精力的事情,一连在窑厂住了快一个月,耗费的精力无数,刚回来一放松疲惫自然袭来。这种事情他以前也有过,因此齐润云并不担心。
听了齐润云的解释,宋清颐放心了一些,不过还是想着明日找个大夫看看,开几贴养生方子也好。
有了决定,宋清颐就把这事情搁一边,说起了今天在烧窑里的事情。罗杏涓的事儿他并不怎么想齐润云参与,也就是大略带过,重点讲的自然就是新出炉那个特别的如意簪。
“那半截簪子我留给工匠了,到时候修葺一下做个琉璃佩,让红袖她们打个络子给你把玩。”屋子外间的八仙桌上灵宝、斯年已经摆好了饭食,宋清颐拉着自家正君坐下。
“成亲的时候母亲有给了一小箱配饰,我一个男子也用不了那么多,端瑾留着给自己用吧。”六色琉璃就是上进的品质,民间流传几乎凤毛麟角,可见贵重。
“母亲给你的是母亲的,这是我给你的,你收着就是了。”宋清颐挥挥手,他怎么会不明白齐润云的意思,六色琉璃虽然贵重,但他心中看中的还是它是出自牲畜烧炉的第一件上品琉璃,对他来说有种别样的意义,就像那只琉璃碗一样,这样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想让齐润云收着。
齐润云闻言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宋清颐,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心中却在想着,明日有闲该把那枚黑青田好好雕琢一下,听红袖他们说匠席过后不久就该是宋清颐的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