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宁也的喉结轻微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像是……咽了咽口水,又像是因为联想到什么或者很紧张,下意识的一个动作。
齐煊楼挪开吹风机,低头在宁也抿着的嘴巴上啄了一口。
宁也抬手对着他的脸就呼巴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眼也懒得睁,好像快舒服的睡着了:“别动手动脚啊,我懒得跟你打架。”
“你干嘛老想跟我打架。”齐煊楼调低风速,“就不能琢磨着给我赏点福利吗。”
宁也嗤笑了下。
他笑起来也好看,眼闭着,斜斜勾个唇角,有种落拓的邪气。
齐煊楼关了吹风机,手上不停,一寸一寸地在宁也发间摸索按压,力气不轻不重,特别的舒服。他顺着耳尖按到太阳穴,又慢慢按过眼眶,鼻翼,唇角,又从下巴正中沿着骨头按到耳后,最后搓了搓耳朵。
宁也又舒服又难受,轻轻皱眉摇了摇头。
齐煊楼不肯放弃,指尖轻柔地顺着他的耳廓轻而急促地往外揪着,有种酸胀的麻意涌上来——然后齐煊楼的手还停在宁也的耳朵上,他又倾身,温柔地捕捉到了宁也的嘴唇。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齐煊楼很快从宁也唇边移开。他故意存着坏心思去撩拨宁也的,当然不敢被宁也发现,装的特别正经没邪念似的,从唇,到鼻尖,往上到了眼睛和额头,都是非常非常纯情的亲吻。
宁也眯着眼睛看他。
他伸手捂住了宁也的眼睛,弯腰,偏过头,顺着他的额头亲到了宁也的耳尖,又不轻不重地咬了口。
覆着宁也眼睛的那只手明显察觉到了宁也一瞬间的僵硬。
齐煊楼不停地亲他,鼻尖一左一右地蹭着宁也的耳朵往耳尖滑,舌尖故意有一下没一下地舔他。
听到宁也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和自己掌心下宁也飞快乱动的睫毛,齐煊楼另一只手悄悄地解开两粒宁也领口的扣子,顺着衣领滑了进去。
宁也一把握住了齐煊楼的手腕。
齐煊楼又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宁也的耳朵。
宁也的手渐渐卸了力道,半推半就地任由齐煊楼的手伸了进来,准确地找到位置,又是轻柔的搓捏。
热的仿佛要烧起来了,但是又觉得从里到外的空虚,沉重的呼吸声传来,有种低哑的诱惑与迷人。
宁也挣扎着睁开眼看了一眼,入眼是灯和天花板,灯光迷离摇曳,仿佛在轻轻摇摆。齐煊楼在耳旁,呼吸急促,嘴唇已经往下到了脖子和锁骨,带着热气和喘-息的亲吻有种压抑的投入感。
他的声音像风,像云,像一切捉摸不定的感情与蛊惑。
在这种蛊惑下,宁也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反手搂住了齐煊楼的脖子,自己更后地扬起头,把脖子送到齐煊楼的嘴里。
不想再克制了,底线一再退让,这样的克制除了让自己难受之外毫无意义。
宁也无声的默认和耳鬓厮磨鼓励了齐煊楼,他手一紧,突然疯了似的亲宁也,手上也用了力气揉他。
宁也极速地喘-息,颈旁的酥麻、胸前的刺激让他甚至把齐煊楼的脖子勾回来,自己扭头主动去亲他。
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了。齐煊楼迫不及待地品尝甜点,而甜点此时给了他最期待的、热烈的回应。
像夏天正午时来势汹汹的过云雨,噼里啪啦地撒落满地然后又天晴;又像秋天漫山遍野燃烧的花朵,和无边无际的星空辽阔。
齐煊楼第一次领略到,原来真正两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