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干净,安如宝回了屋,脱下衣物一回身,发现早已睡着的人不知何时竟醒了,正瞪着眼睛盯着自己瞧,不由唇角一弯,道:“怎地不睡了?我吵醒你了?”
宋初在枕上使劲摇了摇头,道:“你没吵到我,白日睡多了,醒了便睡不着了。”看着安如宝收拾妥当,熄了灯火,上了炕躺好,方又道:“你明日当真要同吴老板一起去么?”
安如宝把夫郎搂到自己怀里,在他额上亲了一口,轻声“嗯”了声,道:“事关郑家,为了郑大哥,我总要尽些绵力才行,不过时间不会太长,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宋初沉默不语,半晌忽道:“我也要去。”
安如宝不假思索地拒绝道:“不行,你不能去,此事非同小可,还不知要如何,到时怕是顾不到你,再说,有你在,我也容易分心,不能专心做事,你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过个一月两月我便回来了,好不?”
宋初咕哝一句:“我又不用你顾。”到底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也不再坚持,将头更向安如宝的怀里埋了埋,低声嘱咐道:“行事要谨慎,要量力而行,不可逞强,要注意安全,要时刻记得家里人都在等着你呢。”
安如宝把人搂的更紧了些,保证道:“我都知道,我会平安回来的。”
次日,安如宝便随着吴是非、吴谱与曲佑离开了青山村,一同离开的还有刑山和安华。刑山在他们走前提出要跟着的,原来他也是军旅出身,因上司抢了他的军功,又陷害他犯错而被贬为奴,方才沦落至此。至于安华,他跑商多年,手里有的是人脉,正好用的上,左右他家的房子已建好,便在安轩家旁边,楚离正好也可给宋初做个伴儿。这一次照样没带小期安,这一次小期安没被糊弄住,巴着大门哭的昏天黑地,秦风好一阵安抚方才好了。
马车速度不慢,很快倒了村口,刚转弯,却被一人拦了下来,赶车的是吴谱,并不识得来人,安如宝掀开帘子看过去,原来是安修”
安修曾指导过他的课业,安如宝对他甚是尊重,忙跳下马车,抱拳施礼道:“见过先生,不知先生拦在此地,所为何事?”
安修把背在背后的小包袱取下来,递到安如宝的手中,道:“拿去吧,此物对你等或许有用。”安如宝双手接过,狐疑道:“不知这是何物?”
安修却似不愿多说,只道:“年少轻狂,误己误人,二十载浑浑噩噩,释己亦是释人,好在尚未晚矣,尚未晚矣……”遂背着手摇着头,悠然而去重生之绽颜。
安如宝一头雾水地捧着包袱重新进了马车,当着其他人的面打开,里面抱着的却是一本厚厚的册子,册子表皮一片空白,掀开第一页,上面的字迹却让车内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几日后,御书房的书案上便摆上了一本右丞递上来的奏章,里面直言王家国难当头之时,联合丁家,囤积居奇,虽为大司农,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