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五十两,对许惜风只是凤毛麟角,但为免京文阳有失脸面,他还是开口讨了个价:“算优惠点可好?”
“还乡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吗?”事关弟妹生计,大娃当人不让,不料孟长青几步上来,却将了他一军:“那打个赌怎样?”
“既然先生开口,面子得给。”愣了愣,大娃的脸当即有些阴沉,面对师傅,他确实不能从容:“怎么赌?”
“要赌,当然得赌大点,大伙都来做个证!”笑了笑,孟长青直指顾笑言道:“许公子如果输了,这书童身上的财帛都归止戈客栈所有;若许公子赢了,客栈日后明码标价就行!”
“区区一位书童,身上能有几个钱?”大娃听着并不高兴,围观的人也觉啼笑皆非:“那疯子脑袋摔着了吧?”
顾笑言却没理会外人,接过师兄的眼色,几步上去就往兜里翻。没两下,他还真抖出不少东西来。
“唷!”探着脑袋一看,见桌面的银票加上碎银,竟有两千,众人当即哑言失色:“这……”
花玉香却以为那些假银票还没扔,脸蛋儿一阵发烫,暗暗就骂:“真是盗亦有道,一个比一个黑!”
“行!”见有利可图,大娃也不推托:“往下说!”
心知两波人都上了套,孟长青随即从八仙桌上拾起十两白银:“赌许公子在七天之内,能把这十两白银变成千两黄金!”
“怎么可能?”冲着孟长青的话,围观的人即时炸开了锅,大娃更觉天方夜谭:“先生真会说笑!”
“长青从不说笑,兵不厌诈和坑蒙拐骗是两码事!”孟长青中肯说罢,全场都笑了,包括大娃:“倘若这样的局,先生都能赢,我们止戈客栈以后都听你的!”
“我们还乡人就不信那黄毛怪能无中生有!他要真行,村里以后你说了算!”嚷嚷声中,孟长青笑了,许惜风也笑了。
与孟先生一宿长谈后,第二天一早,许惜风和花玉香俩人沿路拦了顺风马车,即动身前往原池。
借着沿途的空当,许惜风还不忘打趣:“唉,这事要交给你,你会怎么办?”
“路边办一台比武,打个七天七夜呗!如果运气好,没准我真能赢个千百两!”花玉香咯咯直笑。
“来比武的,多是江湖中人吧?他们哪来的钱?这样能赢一千两白银就不错了!可惜咱们要带回去的,是金!”摇头叹罢,许惜风即提点道:“生意要做实,人财物缺一不可!咱们先得找对人!”
“找谁?”迎着丫头问话,许惜风皎洁道:“谁能帮上忙就找谁!设法攀上原池大户,就对了!”
许惜风嘴里说的原池,是距离中川最近的一座城,恰位于川北和中川之间。城里的商贸气氛要比中川浓厚,关键是人多,钱自然好赚些。
进城没久,主仆俩径直就到了希通银号。许惜风把身上值点钱的东西,主要是那玉佩,拿去典当。银号里的人一看都傻了眼,知道大老板来视察,战战兢兢就在门外站了一排。
谁知黄毛怪这么逗,偏要拿玉佩换银子。掌柜哪敢要老板东西,只好拿来纸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