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了嚼舌,他终究没忍住,瞪目就骂:“信不信朕把你调去洗马池?”
“臣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明鉴!”大半夜跑这来挨骂,委屈不是一两点,念前人毕竟是皇帝,老头只得中规中矩对答。
当着众人的面,张元虹也不好发作,稳了心神,便指手画脚道:“这么着吧,你就给大伙说说,该怎么弄!若耽搁了时辰,你十条命也不够赔!”
言罢,张元虹已背手而立,连身子也背过去了。似极扔下烂摊子,就撒手不管的赖皮。瞟了他一眼,众人不禁暗自摇头。这皇帝,虽没啥建树,幸来火心热肠,已属难得。
众人正长短叹,为保乌纱的老头已道出解铃之法:“放眼希地,毒毒唯臣师,神医梁辰可解。如能在七天之内,把他老人家请到这来,殿下还是有希望的!”
花玉香听罢眼前一亮,即抢话道:“神医住哪?”
“城南一千八百里外的桃园!”老头斩钉截铁道。
眼珠子转了转,祝有成就觉不对劲:“日行六百里的宝马,来回也需六天!寻访并把神医请出桃园,岂不只余一天?”
“如有血汗宝马,时间或许会充裕一点……”老头无奈道。
听着这话,祝有成就有些不淡定:“可是,我们这只有一匹血汗宝马,这怎么弄?”
“朕这还有一匹!”想到终于能做点贡献,张元虹可算舒了口气。
欣慰一笑,顾笑言即晓有深意道:“京大哥、花姑娘,那麻烦你们了!”
“唉?笑言,你不去吗?”花玉香问。
顾笑言皎洁笑道:“血汗宝马只有两匹!”
主子家的二号人物,说话还是有分量的。众人听罢,一连身为许惜风首徒的祝有成,也没有出言反对,何况他人。
京文阳也想借机讨好这位极不一般的书童,遂与花玉香道:“师妹,那我们赶紧去收拾。”
“嗯!”应了话,师兄妹俩即快步离去。
跨出门槛时,花玉香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傻子,你给老娘撑住了!我一定会把神医带回来的……”
悄然抹了泪,花玉香长发一甩,已消失在廊道的拐角。
待大瞎和丫头离去,张元虹和祝有成心知当下才是正戏,亦先后将无关的人陆续劝退。
下人都走完,顾笑言终于又开了金口:“楚姑娘,今天究竟生了什么事?”
“财少,还是让有成来说吧!”祝有成恭敬道。
这冷不丁的一席话,主要是为了在患难中稳住张系的信心。张元虹和楚甜甜听着果然一愣,不约而同倒吸了口凉气。
在座这位白面怪人,哪是什么书童?作为希通银号的二哥,他的光辉事迹可不是一两天能说完!那可是希地能只手翻云的人物啊!
待绕木圆简桌坐下,张、楚俩人看着顾笑言的脸色,皆正襟危坐倾听起来。
见话已凑效,深吸一口气,祝有成即悔恨道:“今日,师傅赴宴后,收到祝家鸡寮着火的消息,有成和三贵便领着人去了。没想到,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