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指,惊愕、羞愤、大窘,哽着得花玉香的嗓子,像哮喘病犯似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咽下唾沫,花玉香这才抓狂把话说清:“你是怎么进来的?”
“窗户不是没关吗?放心,我进来以后替你关上了!”许惜风撵着桌布边角,把软骨**一掩,锐目一眺:“好不好玩?”
倒吸了一口凉气,花玉香已无语到极点。握着沙包大的两个拳头,把脚一跺,她真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那黄毛怪刚说完话,就径直过来了。
“别动!”花玉香气得不行,指着黄毛怪就嚷:“你要干嘛?”
抓了抓乱发,许惜风随口道:“这么晚了,当然是休息呀!”
没想到黄毛怪竟敢赤着膊子满屋跑,花玉香闷坏了,几步过去把衣服取来,往他身上一砸,便没好气道:“先把衣服穿上!”
“你,打算看着我穿呀?”主人冷不丁的一席话,差点把丫头气吐血。
无奈背过身,花玉香就补了一句:“快点!”
“哦……”喃喃应罢,扯了腰间的桌布随手往地一扔,许惜风蹑手蹑脚就向丫头摸了过去。
他干嘛呢?当然是报仇!被丫头耍半天,他还真不能轻易罢休!
“啊!”骇然声中,许惜风背袭得手,提着丫头健步就往香帐那走。
花玉香有点慌,大夜里却不敢声张,在主人怀里小猫似的胡踢乱蹬着:“你要干嘛?放我下来!”
“好,本公子这就放你下来!”许惜风点点头,平抛一甩,花玉香一个漂移,已飞身入帐。
“嗷……”榻上摔了一跤,花玉香抬头再看,黄毛怪已扑上来了。
“干嘛你?”丫头被吓得不轻,脸都红透了,许惜风却不饶她:“惩恶扬善!”
“我是好人,待会儿轻点,可以吗?”尴尬笑笑,花玉香可怜巴巴地将身子蜷了蜷,许惜风却没理会,抬爪就往她腹侧捏:“啊哈哈……不要……哈哈……啊嗯……”
“哎呀!”被奇来的一巴呼倒后,许惜风张目一看,母夜叉已挽了寝衣的袖子,瞪着火眼倒骑上来了:“让你三分,你还得寸进尺是吧?”
咽了口唾沫,黄毛怪忙颤声求饶道:“妹妹,我刚开玩笑的……别……别打脸……嗷……师傅,你竟敢骗我?哎呀……”
夜里能睡踏实的人,是幸福的。老狐狸和转世花仙仍于客房嬉闹时,在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却亮起了夜灯——那,便是曾府。
官虽越做越大,位也越做越牢,连皇上似乎都不必放在眼里,但曾家和连日来也没闲着。国宴在即,该打点的事还得打点。他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又有人找上门。
大褂一披,往貂皮大椅上坐下,曾家和奶声奶气就噌:“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哒?扰了本太公休息,皱纹要冒出来,怎么办?”
“太公,今夜派去祝家的人被逮着了。祝家还送信来管咱要赎金!”下属战战兢兢道。
“哦?”愣了愣,兰花指理了理发髻,曾家和遂怪里怪气道:“祝家,有那能耐?”
“探子来报说,许广帝幼子刚入驻了祝家。”下属慎言对答。
眉心一凑,曾家和莫名道:“一个庶子,也能整出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