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天音观后面那林子呀!”
“那,还能藏人?”许惜风惊骇道。
“怎么不能?”拍了拍拖把头肩膀,花玉香接着道:“有一回,几个夜里出外打野食的师弟说见着脏东西。这话一传开,观里闹得那是人心惶惶。师傅当即下令,去查。于是,我们就去了!”
听得正入神,许惜风随手往丫头腰间一搭,煞是亲密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去了呀!这一来,就见一男一女在树丛里互咬,回来路上也见了!大师兄和师傅一说,她老人家脸都黑完了,最后只愤愤丢了句,那些脏东西,你们以后别管!”
这一听,许惜风噗嗤就笑。他可算明白过来了,天音观因为饥荒,把山上野味几乎都吃光了。没了兔子,老虎什么的当然也不会有,最后连蚊子都没了。
敢情灵山这条件,还真不比鹊桥差,成为私会的首选,亦无可厚非。大半夜,又有树丛遮拦,丫头看不清导致参不透,最后只能一错再错了。
俩人恰聊得起劲,许惜风亦分享道:“你那都是小儿科,上回我和笑言在莫府里看见的,才精彩呢!”
“你们都看见什么了?”花玉香好奇地问。
“我给你说啊,那白清才婆婆妈妈的真像姑娘!他解鞋子是这样的……”两嘴一开腔,你一言我一语就没完,直到喃喃都睡着。
由于太投入,许惜风竟忘了两件重要事。一呢,是教丫头亲嘴;二呢,是演练演练。当然,花玉香也忘了提醒他。
这,导致第二天大早上,客房悲剧徒然而生。悲剧的苦主,当然是拖把头。犯错的丫头,理所当然就是花玉香了。
事情是这样的,早上一睁眼,花玉香就发现自己和拖把头搂成团睡了一宿,除了说话,啥事没干。
丫头心里那个纠结啊,觉得特惋惜。于是,她瞄了瞄边上还在呼呼大睡的拖把头,就立歪心。
趁主人睡着的时候,用他来练练嘴皮子不好?她练好了,下回就不用被埋汰了。
抿嘴一笑,花玉香偷偷就向拖把头摸了去。恰巧许惜风半张着嘴,然后怎么了?该怎么弄来着?花玉香挠挠脑袋,还真没想明白。
于是,她又将先前对亲嘴的认识实践了一遍。当然是用呀咬呀,难不成还好心给拖把头磨嘴皮子。
“噢……”一声惨叫,许惜风突然立起半身来。
两脑袋瓜噗一下撞了个满怀。这花玉香做了亏心事,下场更惨,一下翻摔到地上。
出门的时候,俩丫一嘴肿了一块,一额红了一片,像干过架似的。连碧秀心都憋不住,对俩人一番仔细打量,才放过他们。
这一天,一早到晚,都是泪。早上就那点破事,然后呢?拖把头不是还得赶路嘛?天音的事处理完,大伙也该动身了。
京文阳这会儿那是意气风发,行装都提前备了。花玉香收拾倒也没费劲,就是搂着师傅碧秀心,哭得稀里哗啦的。折腾了老半天,母女俩才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