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一把年纪了,还因为她和段旻轩的婚事奔波两国之间,孟云卿心有愧疚。
福伯就笑:“老奴早年就是老侯爷身边的副官,跟随老侯爷东奔西跑,征战沙场,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如今是侯爷和小姐的喜事,老奴自当要去走一趟的。再说燕韩和苍月之前,往返不过三四个月,老奴抗得住,请小姐放心。”
孟云卿就笑:“劳烦福伯了。”
福伯捋了捋胡须,笑眯眯道:“只是侯爷这边,老奴不在,要小姐多费心了。”
孟云卿抿唇笑了笑。
沈通和福伯都算自己家人,不用送去城门口。
孟云卿就扶着福伯,一路从蕙兰阁走到侯府门口。
福伯又道:“九月里是小姐的生辰,老奴应当还在路上,来不及给小姐庆生,回头给小姐补上。”
连她的生日都记得,孟云卿点头:“我等您回来。”
她也不推辞。
福伯心里才欢喜。
等到侯府门口,马车都已备好,这一行轻装上阵,没有多的行李和马车。
沈通和一行侍从也都已上马。
“就此拜别。”沈通拱手,身后的侍从也拱手。
“沈通,一路上好好照顾福伯。”孟云卿交待一声。
沈通应道:“是。”
等马车驶出去好远,孟云卿都在侯府门口远远望着。
送走福伯和沈通等人,就与送走将军夫人和谢宝然全然不同。
“姑娘,回去吧,外面日头打。”音歌唤了声。
孟云卿点头:“有些舍不得沈通他们呢。”从二月一直到七月,从燕韩到苍月京中,这将近大半年的时间里,一直同她们在一处。
“是啊。”音歌也感叹,“不过,又不是见不着了,等回门的时候就会见到了。”
回门?
孟云卿才恍然大悟,等她同段旻轩成亲,燕韩虽然却是要回门的,那时候就可以回定安侯府看外祖母和舅舅了。
“走吧。”孟云卿转身。
她尚在守孝,就算婚期定下来,她同段旻轩成亲怕是也要一两年之后了。
福伯和沈通是七月十六离京的,七月剩余也只有半月不到了。
日子过得很快。
将彩礼的册子备好,就同音歌一道准备彩礼册子上的物什,好些是燕韩国中才有的特产,音歌要找人去寻。亲事定下来后,孟云卿就时常打发娉婷出府,去见付鲍娘亲,多走动些日后才亲近。苑内又没有多的事情,有音歌和小茶在身边伺候,也忙得过来。
从福伯离京后,段旻轩在朝中的时间就越来越多。
用府中小厮的话说,其实侯爷早前在朝中琐事就多,并非闲职。只是这一两年因为老爷子病情的缘故,君上才有意给侯爷松了些时间。加上前不久,侯爷才从燕韩回来,朝中诸多事情要慢慢接手。眼下都七月了,怕是抽身乏术。
原来如此,孟云卿也不多问。
她原先以为段旻轩同孟既明一样,是挂着宣平侯的名头,实则远离朝堂。
现下想来,也同舅舅和沈修文一般。
舅舅和沈修文就是终日在侯府里见不到几面的。
索性她也没闲着,只觉得日子过得太快了些。
她过往没有操办过婚事,娉婷和付鲍的婚事,虽然有音歌在帮忙看着,她也费了不少心思去学,去安排。
再加上七月初九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