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在家里没地位的富二代,一个手握财政大权的青年总裁,本身就不是同一等级的。
她原本琢磨着,既然姓安的这么爱跟在她后面竞价,不如给他设个套,让他也尝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滋味,被周复这么一说倒有些同情安少,想想也就作罢。
台上的拍卖师见多识广,没有把这点儿客人之间的小波澜放在眼里,笑语盈盈地继续介绍下一个拍品:“现在拍卖的一套七只明代磁州窑黑釉瓷盏……”
拍卖会的拍品由次到珍贵,逐步炒热气氛,别的不提,单单看现场在拍卖师的操控下越来越火热的气氛,就知道最后几件压轴珍品出场时,报价会多激烈。就连谢流韵,原本只打算收手看看,却在激烈的氛围中忍不住又出手两次。
同样是拍卖,嘉和的秋拍气氛比沈思琪的慈善义卖不知激烈多少。
俗话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国家稳定经济繁荣,越来越多人投身于古玩行业,单论瓷器价格,近年来已连续升值,拍卖场里屡屡出现天价。除了炒作之外,也多多少少反映出人们的购买力。
就拿现在来说,一只南宋哥窑小杯的成交价已经高达一千多万人民币,而从目录上看,这只哥窑杯在拍卖品中连末五名都排不上。
越到后面,竞争越激烈,等铜雀瓦砚出来时,已经过了快二十分钟。
台上,拍卖师比起开场精神昂扬了些。
一场拍卖会的重头就在最后的压轴之作上,一件拍品的成交价有可能就决定了这场拍卖的成交额达到多少,因此,拍卖师精神抖擞地介绍着铜雀瓦砚:“众所周知,铜雀瓦砚是古今罕见的名砚,只是,市面上从未见过真正的铜雀瓦砚,可以称得上世之罕见。”
“如今,由京城十余位古董鉴藏大家亲手鉴定,锡花、雷布、藓疪等特征鲜明可见,这方铜雀瓦砚历经千年风雨,流转至今,价值不可估量。起拍价两千万,每次加价一百万起……”
秋拍之前的预展,有兴趣的人早已看过,此时一等开拍,报价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价格已经被推高到了六七千万。
超过七千万之后,再报价的人,态度谨慎了许多。拍卖师在台上眉飞色舞,以强烈的语气刺激人的竞价*:“七千七百万,这位客人出价六千七百万了,还有没有更高的?”
“八千一百万……”
“八千五百万……”
“……”
坐在前排的谢流韵,听着一声声报价声,内心原本是应该激动的,只是,前段时间,周复刚以一亿的价格收购了她手中八大山人的《芙蓉鸳鸯图》,对于铜雀瓦砚不断攀升的身价,她高兴固然高兴,却没有到雀跃的地步。
据说钱多得到了比尔盖茨的份上,人对钱的*就会降到最低。她没那么多钱,不过现在赚的钱足够满足生活需求,暂时又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反而对钱的渴望没有那么高。
出价的速度越来越慢,拍卖师在台上重复地问:“九千八百万,这是目前的最高价,还有人出价没有?”
“九千八百万一次,还有没有买家要出价的……”
“九千八百万二次……”
等待了片刻之后,见没人报价,拍卖师高举木槌,正准备落锤定音时,有人突然报价:“一亿。”
这个来自电话的报价顿时将铜雀瓦砚的身价推上了亿元的门槛,上亿和千万,这个等级差足以让不少人望之心生退意,拍卖师在三次询价之后,见没人再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