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呢。您放一百个心!”
摊主打着包票,果然把瓷瓶包裹地严密,箱子的边角上填充了满当当的报纸。瓷瓶装在里面也不会晃荡。
抱着瓷瓶出了鬼市的大门,谢流韵抬手招了辆出租车。一路上像是抱着金子似的,小心翼翼把装有青花瓷瓶的箱子。经常从鬼市这边路过的司机,看多了像她这样以为淘到了无价之宝的人,眼里满是笑意,殊不知,旁人抱得未必是真品,她抱的,却是再真不过的价值千金的古董!
回到家,小心翼翼地拆开箱子,取出青花瓷瓶,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破损磕碰,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只青花荷塘鱼藻纹瓶,外形完好,没有一丝破损,瓶身两侧均有青花荷塘鱼藻纹,青鲤鱼或游或跃,身姿摇摆形象生动,水草飘荡,荷花与荷叶交织,发色淡雅素净,图案栩栩如生,足部有“大明成化年制”几个字样。
终于拿到手了!
她欣赏着眼前的青花瓷瓶,满心畅快地笑意。
有了这个瓷瓶,未来的第一桶金,也近在眼前。
第9章珍品
手里拿着价值千金的东西,为防止夜长梦多,次日,她早早就在办公室等候孙老出现。
前生这只瓷瓶就是通过孙老出手的,重生回来她也不打算另找门路。
孙老是这家典当行高薪请来的古董专家,眼光毒辣的很,一件古董上手之后得出的真假结论从没出过岔子。听说本身也是古玩收藏家,身家不菲,典当行的老板有故交,才能被请来撑场子。
他的工作室在楼上最安静的地方,原色的木门给人以古朴厚重的感觉,站在这扇门前,谢流韵忍不住擦了擦汗湿的手心,反复几次,才敲了三下门。
以孙老的地位,谢流韵本来是没有权利来找他的。只是孙老往日指点过她,隐隐有教导的意思,靠着这点没有点名的桃李之意,谢流韵就厚着脸皮来找孙老,饶是上辈子也这么做过,还是难免有些窘迫。
砰、砰、砰,敲门声仿佛敲到了她的心头。
“请进。”孙老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她扳下门把,轻轻挪动脚步进了门,脚下是亚麻色的地毯,踩上去让脚步悄然无声,她规规矩矩地在离孙老的工作桌前两米处停下。孙老手执放大镜,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一把紫砂壶,对于她的进来,只轻轻点了点头,仍然埋头在这个瓷瓶上。谢流韵没有丝毫的烦躁,耐心地静静等候在一旁。
片刻之后,孙老直起身,把放大镜搁在一旁,抬手招谢流韵:“流韵你过来,看看这只紫砂壶。”
谢流韵依言上前,先把紫砂壶盖小心地放在桌子上之后,才上手观察这只宫灯式样的壶。
能拿到孙老办公室的,多半是已经鉴定是真品的东西。饶是如此,她也不敢懈怠,认真地查看。
这只紫砂壶身晶莹润亮,纹理清新、圆润,触手细腻却不打滑,壶嘴、壶盖、壶把手在一条线上,宫灯的纹路清晰,壶底有款。谢流韵只看了一眼,便认出是杨彭年的款识。
杨彭年是清朝的制壶大家,尽管这把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