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央不乖乖受擒,那整个姜家都将在午门斩首。
箫音以为可以看到姜云央的归来,可是足足等了两日,连一点动静都没等到。无奈之下,箫音追寻之前的命令,就在今日,姜家上下都被押送到了午门断头台上。
时已二月,冷风呼啸,今天从子时开始就落了大血,如今的午门已经被白雪皑皑所覆盖。断头台上一片雪白,干净的一尘不染,连同之前地上曾有过的血迹已经掩盖在了雪地之下。
因为姜云央抓获无果今日的午门内都是重兵把守,自然也不允许有百姓观望。除了箫音也一些重臣在当场观望以外便没了其他。
这都是为了防止下落不明的姜云央突然杀进皇宫劫走姜家的人。
时间定为午时斩首,如今的大雪已经将断头台上跪着的一众人染上了雪色,白色的花朵落在他们身上,堆积成了一个个雪人似的。
姜云妨跪在左边的第三个位置,从这个角度看来正好对上了上面高高坐着的箫音。隔着雪幕,她似乎看见那上面高高坐着的男人眼里的挣扎。但是大雪纷飞,看错了也说不定。
箫音的目光死死的落在不远处跪在那儿的姜云妨,她的身姿还是如此挺拔,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眉目秀丽,眸子清冷的好比这簌簌而落得大雪,一身粉色的衣裙都变了色。
看起来是那么小巧,令人心疼。
他紧紧地抓着自己坐着的榻椅,面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可是眸子里的挣扎太过明显。
另一旁坐着的白老爷注意大他紧收的手,青筋都浮现了出来,有些茫然,循着箫音的目光看去,他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姜云妨。白老爷心里也浮现了一些怪异感。
他抬头看了看时辰,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陛下,时辰已到,可以行刑了。”
箫音最初没有理会他的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白老爷再一次提醒了一次,才恍然大悟,然后看了看正空,雪似乎小了一些了,周围的空气也冷了不少,不知道台上那个廋弱的人儿冷不冷。
他这样想着,又突然醒悟,想着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心慈手软的话,日后定会成为自己的大患。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到了,行刑吧。”低着头,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头颅,然后靠着后面的软垫上,一副累极了的样子。闭上眼睛,不愿意直视这一幕。
白老爷瞬间打消自己的担忧,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然后高高兴兴的抬手下命:“时辰已到,行刑。”
话音落,那闪着寒光的大刀高高抬起,把一众人表情各异的模样全部收入那光滑的刀刃之上。
只是这明亮的却没有雪那般干净的感觉。
大刀即将落下,而此时却借着风雪,从对面的城墙之上突然飞旋而来数只草箭,瞬间贯穿侩子手的胸膛。那几人还没吭声,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然后手上的大刀至始至终都没有落下去。
姜云妨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身边齐刷刷倒在地上的人,嘴边勾起一抹弧度。把自己双手绑在身后的绳子突然脱落。
就在现场突然一惊得时候,不知何时从天而降一个白色的幕布,然后将斩首台上的人挡住,姜云妨借机起身快速来到自己父母后身,王氏心头一凉,感受到自己身后有人在解绳索,转头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