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云妨在这里待到很晚,在外面即将下雪的时候,才打算回去。
笠日
一大早上,姜云妨便收到永和宫的邀请,据前来的宫娥说,太后只是想找她去吃点早膳,因为来的早,并没有人知道。姜云妨为难与拒绝她的好意,却被宫娥再三邀请,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随着前来的宫娥去了永和宫。
来到永和宫门口,昨夜的雪化了不少,远远地天际浮现橘红色的晨光,似乎夹杂着蔚蓝色的霓光。霞彩落大地,漂亮的颜色将雪白的世界浸染的更加丰富多彩。
被雪积压了许久的占风铎也重新随着晨风晃动了起来,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高高的红色宫门紧闭,隔绝了外面的雪风。守在门口的宫娥们毕恭毕敬的向她行了一个礼,什么也没说,直接将房门推开,邀请姜云妨进去。
姜云妨迈开步子走了进去,里面一股携带着清香的暖气迎面扑来,姜云妨不有自主的深吸了一把,而后面的大门与此同时关上。
里面青烟袅绕,薄薄的烟纱如青衫一样在房间里轻水荡漾。一身大红锦锈华服的太后坐在最里面的高台上的三尺长桌子旁,纤细的指尖捻着小木勺在面前的盅中细细的搅拌着什么,时不时向里面轻轻吹息,将里面的热气散去。
姜云妨掀开隔断珠帘,迈着轻易地步子走了进去。脚步落在台阶之下,往上看去。然后跪在地上行礼:“太后娘娘,圣安!”
太后停下手上的动作,一双凤眸流转,落在姜云妨身上,面上瞬间浮现笑意,然后收回目光,继续搅动:“在哀家这里就不必多礼了。上来坐吧!”
姜云妨应了声,提着厚重的裙角,迈开绣花鞋,踏上那五层高阶,上去之后,太后的另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姜云妨瞬和她的意思,把自己的手搭上去,顺着那人的动作,蜷起双腿,坐在她身旁。
也在这个时候才看见她面前的搅拌的东西是银耳羹,红白分明,好像白雪皑皑下的点点梅红。
“来,哀家听你这几日受了不少委屈。真是苦了你了。”
太后语调十分温柔,眉头微微颦起,纤细的指尖轻轻抚上姜云妨鬓前的黑发,眼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姜云妨摇了摇头,微笑着:“太后,云妨不曾受委屈。只是近日天气寒冷,太后您要保重身子。”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太后笑得合不拢嘴,然后把自己面前的银耳羹给姜云妨推过去,笑意绵绵:“来,好孩子,趁热喝了。哀家散过热了,不是很烫。”
细心的程度,不亚于一个真正的祖母。姜云妨心里感动极了,谢了恩,然后端了起来,送入口中。入口即化,如她所说,这温度刚刚适宜。丝丝甜爽的感觉化在舌尖。真的好喝极了。
太后瞧着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满足的笑脸,自己心里也舒服多了。然后侧过身子,从自己坐着的位置旁边拿出一个玉白色的小瓶子,放在桌子上。
“你把上衣脱了,这里很暖和。”
姜云妨讶异的轻啊了一声,不假思索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