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心慌了,原来自己刚才一直在被那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箫音勃然大怒,一把提起眼前女子的长发,动作粗鲁,将她满头珠钗全数抖落,长发如倾流得瀑布般,散落在她身后,像一个貂毛披风,包裹着她廋弱的身子。
清妃吃痛,咬紧牙关,被迫抬着头与他对视。
“你还欺骗与朕,心思深沉,竟然算计到了太后身上,胆大包天。”
清妃红了眼眶,泪水滚滚而落,知道自己已经解释不得了。眼角的余光偏生看见姜云妨似笑非笑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细想而来,姜云妨虽然是把自己的话套出来了,而且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加上现在的情况,肯定是姜云妨一早便算计上了她,所以才会在箫音面前套路自己。
那么,问题来了,姜云妨什么时候怀疑她的?什么时候确认是她下的手?她不是隐藏的很好吗?
“陛下明鉴,臣妾纵然罪无可恕,但是最后的解药是姜小姐给臣妾的,陛下就没想过姜小姐给的是假药,为了与臣妾玉石俱焚,才把药交给臣妾的吗?”
最后一件事她方才似乎没有承认是她做的。正好可以借着这一点托姜云妨下水。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箫音冷哼,一脚踹开她。清妃措手不及,小腹一痛,身子急促飞了出去,猛地一下栽在地上,腰背与脑袋再加上小腹,撕裂般的疼痛。
“胡言乱语,姜小姐为什么目的要害太后?”他根本不相信清妃的话,因为听到清妃亲口承认第一次害了太后之后,他便彻彻底底的相信了姜云妨。
出于私心也好,公证也罢。他觉得姜云妨绝对不会害太后。
清妃暗了暗眸子,嘴角溢出鲜血,顺着嘴角滑了下来:“陛下如此相信她,是为了什么?陛下可别忘了太后现在中着毒,回天乏术,只有我有解药可以救她。”
“你在威胁朕?”箫音挑眉,阴气沉沉的看着不远处半躺在地面上的女子,那嘴角带着惨淡的笑容,因为此刻嘴角上的鲜血,显得更加惨淡。
她垂了垂眼帘,睫毛颤抖着:“臣妾不敢,但是陛下若是想要救太后,臣妾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箫音磨牙,紧紧攥着拳头,青筋浮现。本就不好的脸色,此刻更加难看。
他竟然被自己的妃子威胁了。这后宫里的人简直无法无天。
“忘了方才陛下所听到的事,按照最开始的事情发展下去,定姜云妨的罪,抄了姜家。”咯咯笑了两声,歪起了脑袋:“这不也是陛下想要的吗?”
她也知道他忌惮着姜家,巴不得找个理由,将姜家满门抄斩。
这么说来,箫音沉默了。姜云妨不安的拧紧嘴角,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偏生最有利的证人是自己的对头,也是所有事情的主权人。
“皇兄,此事恐怕不妥吧,黑白分明,相信母后也不会想要看到那种结果。”
不知道是不是几人的错觉,总觉得萧容这话略带威胁,却又听不出哪个字眼是威胁的意思。只是那双深沉的眼眸黑到了极点,嘴角的冷意透彻骨髓。
箫音睨了他一眼,再看里面异常平静的姜云妨。这两人是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