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与你说的事,小姐就不必放在心上了。本宫想通了。万事皆有命,勉强不得,所以还是随波逐流好了!”在她身后说了这话,除了当事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其他的人根本无法揣测。
姜云妨没有惊讶的表现,神情自若:“在民间的说法,娘娘这般作为,算不算是应了‘过河拆桥’这个词?”
刘后的脸色瞬变,发了青,待转身的时候又是一贯的温柔。走到姜云妨面前,只视着她。差不多的身高,互相对望,不显困难:“小姐这话说来本宫就不爱听了。本宫与小姐达成过什么共识吗?怎么就叫过河拆桥了?”
没想到的是,刘后竟然死皮赖脸了,看样子是要假装那件事不曾发生过。当时说这些也只有两人,姜云妨就算道出来,刘后否决,也就没人相信姜云妨的话了。
这一切都是利用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才敢说的话。
“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姜云妨面不改色的欠身,面上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刘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单手搭在她的肩头,只是轻轻用力倚靠了下。姜云妨便觉得力不从心,双腿直发颤,脑袋晕呼晕呼的,下一刻身子猛然向后踉跄了几步。
让支撑着她肩膀的刘后措手不及,唰的一下落了个手空,身子恍惚两下,差点栽到。好在身旁的丫鬟搀扶住了她。
反应过来时,姜云妨面色惨白,连忙跪在地上:“娘娘恕罪。”
刘后惊魂未定,双手捂着自己微鼓的肚皮。刚才差点就跟肚子里的孩子说再见了。刘后这样想着。
觉得是下面跪着的人是故意的,更是一副怒了脸的样子:“你……”而后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想着自己不该生气,便强压着怒气:“罢了,起来吧,别出现下一次。”
她现在有孕在身,可不能动了胎气。
姜云妨应了声,恍恍惚惚的起身告退。
出去之后,于怜察觉她的脸色不对劲,连忙搀扶住摇摇欲坠的人。那张面在早上还是红光满面,现在已经白的几乎透明。
“小姐?你怎么样?”于怜担心的询问,感觉她眼中的亮光比之前暗了许多。握着她手臂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觉透心的凉。
姜云妨定了定神,把眼前的事物拉了回来,由模糊变为清晰。而后才回答:“没事。我们去永和宫。”
时间不等人,她现在的每一刻钟都是弥足珍贵的。
于怜担心,但没反驳她的话,听从,搀扶着人向永和宫而去。
到了永和宫之后,门口的丫鬟远远看到是姜云妨,连忙跑进去通报。因而在姜云妨两人走到门口时,那丫鬟刚好从里面走出来,连连把人迎了进去。
人还没走进屋内,便听见了太后欢愉的声音。姜云妨远远看去,太后的笑开了花,模样看着比之前见得要年轻了几十岁,看来有了孙子她也就有了盼头,这才心情欢愉。
只是一想到这,姜云妨莫名浮生罪恶感。
为什么偏生怀上龙种的是啊,这个人留不得,那那个孩子自然也……
不敢想下去,走过去,对着太后欠身行礼:“太后娘娘圣安!”
太后收敛上微笑,细细观察姜云妨的面色:“云妨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不舒服?”前几日姜云妨在宫中没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