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那料子十分柔滑,衣料上采用金色的丝线绣制了一道淡淡的纹路,很是漂亮。再看太后盯着他手中的衣服久久,眼里满是柔光。
“父皇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太后微讶,嗯了一声:“这是哀家与你父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见他穿的。后来那衣服在沙场不小心被划破了,哀家便想着重新做一件送给你父皇。只是这衣服迟迟没能送出去,也没有机会。
不想到了最后……“她再也送不出手了。
说到最后眸光逐渐暗了下来,盯着原木桌子上的青瓷茶杯出了神。连萧容什么时候穿上那衣服的都不知道。只是那一瞬间让萧容为之动容。
细想了许久,将衣服整整齐齐的套在自己身上,那右胸上还绣制了一个小小的回旋纹,回旋纹上挂着一个淡黄色的流苏,锦绣添花,毫无维护感。
“听闻母后再见到那些蝴蝶之后睡了一觉?可是梦见了什么?”一杯茶水送到了太后放在桌子上的手前。外面淅沥沥的雨声已经不能影响屋内的气氛,那声音仿佛置身在了世外。
太后抬眸,小小的惊讶在眼里流露,回首看向他,那一身白衣不如雪,却如月,眉宇俊朗,五官俊冷。璨若星辰的眸子幽深不见底,仿若一个幽深的漩涡,让人深陷其中。
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她便醒悟了,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容儿一向这般。”拿起他递过来的茶水,放在干裂的唇边,细细浅尝。不知为何舌根蔓延着苦涩的味道。
她没有否认,那更证实了萧容的猜测:“可是梦见了父皇?”再次追问,若是这话也被应证,那姜云妨受罚便能说的过去。
太后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开始讲述自己在梦中所看到的一切,那本是这十几年来最大的,如今她却亲口说了出来。但没想到的是心情并没有那么糟糕,反而有种释然的感觉。
萧容细细的听解,低着头不言不语,思绪被拉长,回忆着年幼时的记忆,那时候父皇去世,皇位落在了箫音身上,自己身边的一切也都变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不会像他人流露自己的神情,也将所有的事埋在心底。能做的事便做,不能做的事从来不动手。直到今日他都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
也是那个决定让他们兄弟渐行渐远……
“母后,已经过去了十多载,过去的事终归是回不来了,母后为何不往后看?”萧容开口劝解,那面上冷静出奇,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太后唉声叹气,她又何尝不想,可是……做不到啊。
“母后可不细想,这蝴蝶之事确实能人为,但是这梦境如何干扰?姜小姐是人非怪,有何本事为母后造梦?追根究底,母后想必比儿臣还要明白。”解析的节奏瞬间调了上来。
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直说的太后应不上话。一瞬间禁了声,拧住唇角。
其实真的如萧容所说,她可能知道那个原因。因为陛下临终前确实说过那些话,只是时间久了,为了不让结了疤的伤口再次被,暴露那血淋林的一面,自己选择了深埋或是遗忘。
长期积压,姜老祖母的逝世不过是一个导索,牵引了自己的无力,积劳成疾。
才会再次身陷梦魇,无法自拔。
但是本心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