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一脸狐疑的点头,杵在门口,没有打算过去。
陈景洲轻咳两声,拿出茶盘中一个青瓷茶杯放在桌面上,一边拿起茶壶为那杯子倒上香茶,一边招呼小鱼过来坐。茶水声哗啦啦作响,在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异常洪亮,薄烟袅袅,将那人雪白细长的手指衬得朦胧。
茶水倒满,小鱼依旧面不改色的杵在门口,没有要听陈景洲话的打算。陈景洲咦了一声,将茶杯推到自己的对面:“小鱼姑娘不用担心,在下是有事拜托姑娘,不会对姑娘做什么的!”
小鱼点头,淡然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行为动作很是自然,倒是看不出警惕。这倒是让陈景洲狐疑她方才为何迟迟不过来。
“公子有话直说便可。”小鱼坐的规矩,言语之间既生疏又自然。陈景洲莫名觉得有种熟悉感,仿佛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
“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那在下也就不绕关子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与一包黄皮包裹的东西放在桌面上推到小鱼面前,一一解释:“这荷包里的银两是酬金,若是小鱼姑娘帮在下将事情办得妥当,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小鱼眸光微微跳动,只是瞟了眼那鼓鼓的荷包便轻笑一声:“这得有五千两的样子吧。”
“姑娘好眼力!”陈景洲赞叹,看来是经常数银子的人。不过一个粗使丫鬟经常数银子,恐怕不好的勾当干的不少。不免心生排斥的情绪。
但还是强压着那反感,对小鱼咧着笑容:“不知姑娘可还中意?”
小鱼将左手放在桌子上,半垂着头颅,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双眼下的神色。那放在桌面上的手握成空拳,中指与无名指指尖若有若无的叩着手心。许久抬起清亮的眸子,望向陈景洲询问:“不知公子需要小鱼做什么?”
“把这个东西给你家小姐用上。”陈景洲指着那黄皮包裹的东西,那东西也只有半个手掌那般大。
小鱼看去,将那黄皮包裹的东西拾起,作势要打开,陈景洲大惊,连忙跳起身子,倾身将她欲要翻动的双手抓住:“不可。”大手覆盖上那雪白细长的小手,一股冰冷的感觉灌入手心,透进骨髓。
陈景洲不免浑身一颤,近距离的双眼望进那片清冷透底的眸子,熟悉感油然而生,愈加强烈。
反应过来之际,尴尬的收回手,干咳两声坐回原位,神色飘忽:“暂且不能打开。”
他不知道那人给他的是什么东西,万一是毒粉,被她打开的话,肯定撒播四周,那便完了。
小鱼未曾对方才的肌肤之亲动摇神色,依旧一脸淡然的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没有打算在打开。而是别有深意的询问:“公子为何要将这东西给我家小姐用上?”还有这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陈景洲偷偷瞟了她一眼,还没散去尴尬的感觉,话音倒是沉稳的回答:“这不是你该问的。”
小鱼喔了一声,站起身子,纤细的腰肢上滚落着长发,轻稳的步子携带着一缕清风而过。清香扑鼻,惹得陈景洲脸色微红,却见她并没有收下那银子与东西。连忙叫住她:“小鱼姑娘这是何意?”
小鱼顿住脚步,还差三步就到门口了。没有回头,淡然回答:“公子竟然什么都不说,小鱼自然不能恍恍惚惚的帮公子做事。”
陈景洲汗颜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