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恶劣之人,也就那些坏了一锅粥的老鼠作祟。
江府
夕阳西下,披上彩霞的天空更加明目夺眼,在雨后的黄昏会更加美丽,那昏黄的光茫仿佛一道少女唇瓣处的红妆,美不胜收。那寂寥的院子里,一架软榻上躺着一位白衣女子,女子面色本是苍白,却在彩霞的装饰下,红光满面,白色的纱衣也蒙上了一丝红色,恍若一身红妆。
却不似火。也是容貌绝美,摄人心魄。
女子微微摇晃着身子,将这软榻晃动了起来,软榻旁的桌面上还摆放了不少水果糕点。女子也是有意无意的捻着一块,放在唇边咀嚼,模样十分惬意。
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的野狼,一眼看见那黄昏下悠然自得的女子,眯了眯眼走了过去,将女子指尖的糕点取了出来:“这么晚了,还不进屋?”他发现这人最近是在自己府上住习惯了,连同傍晚都这般随意。
女子睁开眼帘,清清冷冷的目光打在野狼身上,淡然出口的声音灌入他的耳蜗:“怎么样?”
野狼扯了扯嘴角,这人浑然不理会自己刚才的话,只担心她的计划。有些无奈的将糕点放到她的指尖,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抬头望着那山头隐了一半的夕阳,开口:“如你所料,计划很顺利。姜云捷这次在劫难逃。”
听这话,那女子眼前才跳过一丝欣喜,只是那笑容还是不大真实。随即眼里恍若被一屡寒冰蒙上,压低了声音呢喃:“不够,还不够。我想要的不止如此。要那个女人尝受的痛苦还远远不够啊。”
野狼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瞟了眼她藏在阴影下的眼,抖了抖双肩,屁股还没坐热又是起身:“此事有的是时间。你还是进屋吧,院子里有些冷了。”
女子笑了笑,点头,在野狼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单薄的身子在夕阳的照射下,竟然没有被布上一丝暖意。
夜色深高,今夜乌云密布,空中见不到一丝月光与星辰。唯有洛阳城中高高挂起的红灯笼,那火红的光芒宛若一条蜿蜒着身躯的火龙,笼罩着整个繁城,将天地划分为光影两个空间。
顺天府的地牢里,一盏油灯挂在墙壁上闪烁着微光,周身潮湿而又酸臭,地面上的枯草更是杂乱不堪。沿着宽阔的过道一路向前,身侧两旁的牢房里皆是空无一人。只因只要住过这里的牢房的人都是有死罪在生,因而活不了多久。
一身红黑相交的高廋捕快手里拿着灯笼将自己一旁同样一身红黑相交的人往前带,相比下来,那人比他矮了一个肩头,身材也细小许多。
当走到最后一间闹房时,那捕快特意将手中的灯笼挑起,昏暗的光芒照射到牢房中,将里面蜷缩一团的自已男子照射在眼前。男子察觉动静猛然抬头看去,可怜巴巴的目光第一时间定格在掌灯人身旁那抹娇小的身子上。
瞬间激动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带牢门口抓着铁门激动地唤道:“姐姐,姐姐,你是来救我的吗?”
而这矮小的男子正是一身女扮男装的姜云柔,看着狼狈不堪的姜云捷,牵强了笑了笑。
她身旁高廋的捕快,将手中的灯笼交给她:“快点,我在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