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向身旁两人示意,两人得令般迈上前将姜云柔按在地面。姜云柔吓得大喊大叫,四肢不停地挣扎却浑然没有用。居高临下的男人从腰间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将瓶口红布塞子打开,弯,左手好不怜香惜玉的掐住她的两腮,迫使她张开红唇。
姜云柔见那药瓶缓缓接近自己唇边,吓得脸色煞白,眼泪如止不住的洪流涓涓下流。本以为就要着了道,就在危难关头,一个黑色身影自门外破门而入飞向内室。黑衣人手上一顿,回头看去,赫然是自己的一个弟兄被外面的人扔了进来。霎时觉得不妙,手中瓷瓶哐当落地。三人连忙松开姜云柔,破窗而逃。
篱落院,姜云妨正的用着晚膳,满桌的东西几乎被她全数消灭,胃口大好,惊得桔子目瞪口呆。恍然间怀疑姜云妨真的是中毒的人吗?却并没有察觉姜云妨眉宇间早已深深皱起。
而那艳丽的小脸恍若雪霜之色,晶亮的眸子也染上一丝灰色。嘴唇毫无血色。
门外砰的一声,大门被阿岚打开,她手中抓着一个身穿粉色罗裙的女子,女子面色慌张,见到姜云妨时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阿岚将女子提到姜云妨面前,手刚刚松开女子便在地,哭得梨花带雨。姜云妨放下筷子,欲要站起身子,身形恍惚又载坐回去。桔子忙上前将姜云妨搀扶而起。
她撑着桔子走到女子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女子惊慌失措的小脸。眸光若霜,寒冷至极,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算有淡黄色衣装着身也不能为她添加一分暖色。
“说,是谁派你来的?”她语气如深冬的寒风划过女子耳畔,透彻骨髓。且凌厉如刀,字字如同一根棒子敲在她心头。
这还是以前认识的姜云妨吗?如今的她拥有嫡长女该有的孤傲、威严与贵气,在加上身上时不时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魂的气势,使得女子不寒而栗。
然而她不能背叛姜云芯,更不敢。头颅深深垂下,咬紧红唇,默不作声。姜云妨不急,微微咧开苍白的唇,露出一道细小的缝隙,眼底却毫无笑意。看起来有些瘆人。
她弯下腰肢,细长冰冷的指腹勾起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
“不说?你可知姜云芯如今是何局面?莫不是要待姜云芯败落后才知为时已晚?”强烈的阴谋感包围着她,这姜云妨如深山野狼,竟如此深不可测。
思量片刻,她自觉得这事奇怪,而姜云妨看似如此聪明的人怎会不知姜云芯那点小心思,莫不是被将计就计了?一想到这里,便也坐不住了,忙由瘫坐转为跪在她脚边。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大小姐饶命,喜鹊只是一介贱婢,听从主子的命令。”顿了顿,心里暗暗想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姐你可别怪奴婢不仁不义。就算曾经同檐又怎样,大难临头也只得各自纷飞。
“小姐让我把这个给大小姐用上。”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到她脚边。桔子正想弯腰去接,却被姜云妨压制住手臂,制止了动作。姜云妨瞟了一眼,抬手掩住唇,轻声咳嗽两声,转身:“收着。替我做件事,保你性命。”
喜鹊忙磕头谢恩,将瓷瓶收入腰间,不敢怠慢。
人走后,姜云妨便再也站不住,霎时松懈了下来,惊得桔子忙手忙脚的接住她。
两人急得冷汗直冒,却见她瞌着眼眸,眉宇间竟是痛苦之色。将她扶之后,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唇瓣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