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
当然了,皇上也正因为新鲜,便特意设宴在牡丹台,正召见了焕王和成郡王,而宫长乐自然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了。
因这成郡王说起来也可算是宫家的旁支了,所以这次跟着来的妃嫔便都过来了,她们往常在宫里多半是听着唱戏,哪里能有看什么杂耍的机会啊。
这关外的杂耍虽和大梁的区别并不大,可这表演的人却各个都是有着异域风情的,偶尔还唱上几曲异域的小调,倒让人耳目一新了。
皇上也甚是满意,席间不停地和焕王、成郡王喝酒说话。
而贤妃和宫子文则是坐在皇上的下首,刚好还能在焕王和成郡王面前混个脸熟,偏生这个成郡王又是酒喝多了就爱说胡话的。
“今日,怎么不见?”成郡王这会儿已是好几杯下肚了,酒量本就不好,一喝多了这话兴就起来了,怎么都止不住。
好在皇上还有几分耐心,脸上的笑容仍旧是挂住了,贤妃为了避免尴尬便赶紧接话,“身子不适,不宜操劳,臣妾代替娘娘敬郡王一杯,以贺郡王劳军归来。”
贤妃说罢了便高举了手中的酒杯,那举止仪态做得倒是像模像样的,只是成郡王却有些不给面子了。他带着已经有几分朦胧的醉眼去看,见面前的妇人打扮华丽,但姿容却只属清秀而已,至于行为举止,哪里比得过皇后半分呢。
再看她身边坐着的却是皇后之子,成郡王之前心中早已怀着的愤懑在这一刻便得以抒发了,因为贤妃举杯半天之后不见他丝毫的动作,面色也有些难堪了。
“既然不在,那自然由长公主殿下陪着大皇子殿下,哪有一个妾妃登台的道理。”成郡王本就是醉后胡话,自然是有些不中听的了。
旁边的焕王本就对贤妃无感,也不喜什么江家人,倒一直与谢家的来往还不错,所以便装傻充楞了,竟不去拉着了。
左右皇上也是知晓这成郡王性子的,从小长到大了,他这个一喝酒就胡话的毛病也一直不曾改过半分。是以,他身为半个皇亲国戚,却一直都是白身,在西北打拼了多年,才得了个郡王的位子。
皇上的脸色有些难看,可这却算是他自己招惹出来的,明明都知道成郡王这个酒后胡言乱语的毛病,还要叫他来喝酒。可是,他先前见成郡王说话做事都稳重了不少,还以为已经改掉了这个毛病了,没想到还是本性难移。
“成郡王,不得胡言!”皇上的声音有几分低沉,显然已经是有几分怒意了,但是想起这成郡王劳军的功劳,却又不好为这事儿就大加责罚。
“皇上,臣都是肺腑之言啊,这自古以来,妾妃若登得台面了,那国也将”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成郡王便被焕王给一把拉住了,“皇兄,成郡王酒后胡言了,您是知晓他的,臣弟以薄酒一杯给皇兄和贤妃娘娘赔罪了。”
焕王说罢了便一口饮尽了,皇上脸上的怒意便稍稍消减了些许的了,而被焕王一把拉住的成郡王此时也被付宁晨给连拖带拽下去了。
因少了成郡王的胡言乱语,这一段插曲便算是过去了,可贤妃的心里到底还有几分不忿,不过是一个旁支的郡王而已,怎么就敢对自己这个贤妃不敬了。
在后宫里,除了皇后便是以她为尊了,怎么就登不得台面了。贤妃越想越生气,不由在心中给这成郡王给记上了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