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梓见是这般,也觉得没有再多说下去的必要了,毕竟,这也是人家姐弟之间的事情,她与宫子文也不过是见过面的交情罢了,自然没办法多说。
而这个时候夏菱也回来了,还带回了云衡的谢礼,正是一本棋谱,宫长乐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宫陵安一门心思想要,但因为是云衡的珍藏之物,便没好意思开口了。却不想,这人却察觉得这么敏锐。
“这般心思,便只有云衡了。”因着皇上有意无意的纵容,云衡与宫长乐这段日子倒着实见了几面,而谢清梓多半也是跟着一起的,在相处之间,对云衡也多有了解了。
先不说这外表如何,光是那满腹经纶的才学便是比起那些个饱读诗书的学子也不遑多让了,况且人家还有一身的好武功呢,为人处事也是进度有度,从容不迫的。
谢清梓怎么都瞧不出这竟只是个质子,那个劳什子的齐国皇帝八成是老糊涂了吧,这么优秀的儿子还要送来当质子。
“这些日子,咱们住在园子里,若有人往来也方便些,三表哥什么时候有空了便让他来坐坐吧。”宫长乐见谢清梓这般说话,似还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倒难得有些不自然了,不可避免地就提起了谢清梓最挂心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一听到这个,谢清梓的脸上不由地飞上了一抹可疑的红云,前段时间她收到了陆泽寄过来的信,信中将他那边的情况说了个大概,谢清梓也甚是高兴。
陆泽原本想去西北投军,但他所学不过是防身之术,还真不一定能在那厮杀中取胜,后经付宁晨介绍倒遇到了一位军师。军师与他相交几次,颇是看重他的能力,倒觉得做个军中谋士更适合陆泽。
商人多善于谋算人心,这道理无疑是相通的,跟着军师在几场战役中学习了良多,陆泽如今也做得有模有样了。
这谢清梓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保不齐在什么时候立下了功劳,回朝便是风光了,到时候谢家便再无人能拦他们的亲事了。只是,她心里也记挂着他的安危,战场到底还是凶险的,在功名与生命之间,她也只愿他平安。
宫长乐宽慰了谢清梓几句,好在谢清梓生性乐观,倒也很快就好了,只一心盼着陆泽的下一封信了。
其实,宫长乐看着这样的陆泽和谢清梓,心中无疑是羡慕的,起码谢清梓这样等着,还能有个明确的结果。可自己呢,她与云衡之间的路,实在是比旁人的难走了万般了。
翌日,宫长乐正准备带着小公主出去到处转转的时候,却迎来了这绯月厅里的第一位客人,不是旁人,正是林琅。
无疑,宫长乐和谢清梓都是惊喜的,现在距离婚期不到一个月了,林琅这时候应当在家中安安分分地绣嫁妆才是了,又怎么会出来呢。
“倒是难得,这个时候姐姐竟然来了。”谢清梓有些惊喜,也好久没见过林琅,果真是要做新嫁娘的人了,这脸色也比往日红润了不少了。
宫长乐却在想着,林琅八成是有事情前来的吧,十之八九便是来看看小公主的,毕竟,生了那样一场病,顾嫔也只能撒手先不顾了,可这心中毕竟还是担心的。
若是她回来了,那不免被人说成什么样子了,保不齐什么家里的人不操心倒还跑到这里来争宠了,又或是觉得皇后照顾不周云云。后宫里的女人时日太长,整日里闲的没事做了,倒是编排起瞎话来最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