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进宫。”
李松亦弟亦友,康正行同在户部,皆是最合适的人证。
袁骁泱示意李妙退开,扬袖长揖到底。
低垂的目光,不看康正行,只落在李松一双薄底军靴上。
阿九。
重逢后待他如同往昔的阿九,却一直沉默旁观,直到他一番陈情后,才站到了他跟前。
他的身边,净是些有趣的人呢。
袁骁泱抬眼,冲李松和康正行感激一笑,又无声冲城阳大长公主、萧寒潜一揖礼,携妻带婢,由李松、康正行左右相扶,先行退出。
城阳大长公主看了眼将嘤嘤嘤进行到底的李英歌,又好气又好笑,错身而出时意味深长道,“你们这花摘得好摘得妙。你既有这份孝心,我少不得分一把去。”
说罢随手捞一簇玉簪花,迤逦飘走。
萧寒潜摸了摸鼻子。
和王妃抹了抹手心冷汗,局促的摸了摸李英歌的后脑勺,轻声劝道,“四弟妹别恼了,犯不着为了那种人说的混话伤心。别哭坏了身子,啊?”
李英歌小肩膀颤啊颤。
傻媳妇儿要憋不住笑了。
萧寒潜忙将小媳妇儿牢牢按在身侧,看向和王妃柔声道,“多谢三嫂。她年纪小不经事,怕是吓着了。我先送她回府,姑母那里,劳烦三嫂先陪着。”
和王妃受宠若惊,她的大丫鬟却是脸色大亮,忙抢答,“乾王殿下放心,我们王妃必定好好送大长公主进宫出宫。”
等萧寒潜和李英歌飘走,大丫鬟就兴奋道,“王妃,您听乾王殿下那一声多谢三嫂,多少和气!我们没白为乾王妃出头!”
她们没选错,即便做错了,也值得。
至少,问心无愧。
和王妃面色一松,露出个少有的灿亮笑容。
李英歌也是一脸灿笑,一上轩车就歪倒在矮塌上,拽着萧寒潜的袖子笑,“不愧是能得父皇、太子殿下青眼的人物,当真是识时务懂变通的好人才。”
她说的是袁骁泱。
萧寒潜抖落满袍玉簪花,倾身靠向小媳妇儿,摩挲上小媳妇儿红润笑颜,她笑他也笑,“不愧是能自谋姻缘的人物,当真是心眼活手段巧的好人才。”
他说的是李妙。
“都是好人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英歌蹭着她家夫君的掌心,不无讥诮道,“一个两个的,唱念做打俱全,自己织就一条狗链子,不往他们身上套牢了留着当狗使唤,岂非白费他们做这一场声泪俱下的好戏。”
萧寒潜皱眉,捏着小媳妇儿的脸,“媳妇儿,你说话好粗鲁。”
有他暗搓搓伸进她衣摆,长指乱摸乱揉的动作粗鲁吗?
李英歌鼓起腮帮子,不叫某人捏,“寡虞哥哥,你要拧回那一下,也不要挑这个时候罢!”
“我媳妇儿受人言语污蔑,受到了惊吓,怎么能顶着副笑模样回府?”萧寒潜挑眉,大手沿着小媳妇儿的腰肢往山峦探,一握再一碾,“我不趁着这个时候,把你弄成副哭模样,府内外的人怎么能知道你受了委屈?”
干坏事的理由好生冠冕堂皇!
某人一脸正气,不捏小媳妇儿了,改而去捏小媳妇儿腰间的痒痒肉。
李英歌想笑,却忍不住嘤咛出声,攥着某人越压越低的衣襟求道,“寡虞哥哥,你闹归闹,别弄乱我的衣裳”
她松了口,他却不敢真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