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有了出息,王嬷嬷不是正好举亲不避嫌,分一成后衙厨房的采买给田庄,让王环儿担一份府外的差事,谁也挑不出理来。”
“我的小王妃诶,您莫不是有千里眼,都亲眼瞧见了?”小福丁儿怒拍马屁,娃娃脸好生哀怨,“这都让您猜中了,我还怎么在妈妈姐姐们跟前卖好哩!您还真说得准准儿的!那官署后衙的周边,住的都是祁东州府衙的大官小官,哪个不说王嬷嬷这个后宅总管事妈妈,是个好本事的。
我们王爷还没去呢,就不老少人上赶着巴结王嬷嬷。晓得王嬷嬷在城外有处田庄,又听说住着的是王嬷嬷的干女儿,连带着也往那头献殷勤,帮着出主意地里该播什么种,园子里该种什么果树好。您别说,田庄出息红火,倒省了后衙好一笔采买的事儿。”
说着娃娃脸哀怨变傲娇,“小王妃的陪房也不差!王嬷嬷理事公正,您的陪房也是能干的。巴结王嬷嬷的都是下人,打听您的可都是正经的府衙官眷。我的小王妃诶,您这是人不在江湖,江湖里也有您的传说哩!”
奉承话说得不伦不类,常一几个顿时起哄喝倒彩。
“叫你来领节礼,你倒卖力说了一回书!”谢妈妈笑骂小福丁儿,拍手赶人,“明天才过节,今天让你们偷这一会儿懒,现在书也听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常一几个笑闹着退了出去。
谢妈妈让小福丁儿等着,点了常福和常缘,去取给汪曲几个的节礼。
王嬷嬷和王环儿一走,护院一来回,盛夏已过秋风飒爽,已是中秋前夕。
府里统一发一份节礼,松院这儿,另有一份派给汪曲几个心腹亲信。
小福丁儿少不得花式谢恩,却听李英歌笑着打断他,“把你的生辰八字写给我。”
小福丁儿娃娃脸一红,戳着脚尖扭捏道,“小王妃诶,我可不弄对食那一套。”
“要你的生辰八字可不是要给你做媒!”常青只觉牙疼,嘶着气怒拍臭不要脸的小福丁儿一巴掌,“王妃也要了我的生辰八字,难不成把我和你配成一对?王妃自有用处,瞎想什么!”
小福丁儿捂着脑门嘿嘿笑,忙屁颠颠写下奉上。
李英歌抽着嘴角收好纸条,不理常青和小福丁儿斗嘴互掐,转身进了内室。
再出来时,宴息室已恢复了清静,只谢妈妈一人坐在炕上翻看礼单,瞥见李英歌出来,苦笑道,“娟堂小姐送来的那些菊花酒,分给汪公公几个一人两坛子,这还剩下不老少,这可要喝到什么时候去?”
老太太和三老爷、三太太带着族人一走,李娟这几个月来,没少往乾王府走动,每次来逗留的时间不长,却必定有各式不重样的酒品送上。
正经想求的事不急不缓,倒是和李英歌处成了半个酒友。
谢氏那里无可无不可,只道若是李英歌不嫌麻烦,尽可带李娟一道去东北,毕竟东北还有个血脉已远鲜少走动的淇河李氏,多一个人就多个帮手,左右七姨娘还关在族里家庙,李娟的亲事尚未有着落,能拿捏的地方多的是。
在谢氏看来,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李娟敢明明白白的为自己争取为自己谋划,谢氏就敢给她一次机会。
李英歌心下赞同,闻言只抱着谢妈妈的手臂晃,“妈妈别再往外送了,我一个人就能喝完。”
谢妈妈是被李英歌酒不离手的作派吓着了。
后来见萧寒潜明着放任,暗地里再送酒来,不仅叫汪曲先动过手脚,还叫她调配花果汁儿的时候改了比例,也就不再拘着李英歌。
当下点着李英歌的眉心,暧昧笑道,“都给你送进枫院去了!我管不了你,自有王爷能管你。”
李英歌哪里不知道她家夫君暗中做的小动作,他是为她的身体好,她自然不会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