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比划出一个数儿:五家。
谢氏震惊了,“人生难得一知己,这话果然不假。居然有五家,没想到我这么受人真心看重。”
杨妈妈等人:“”
求别放错重点。
李英歌却赞同谢氏,左右女方宴席冷清些,男方宴席却冷清不了。
乾王府风光热闹,足矣。
谢氏见女儿淡定如常,心下宽慰,挥手赶人,“东跨院有喜,西跨院也有喜,再加上今天的乔迁之喜,三喜临门,这还愁眉苦脸,小心遭天谴。该干嘛干嘛去。”
她确实不在乎袁家选定的婚期,只让李福接待袁骁泱,前脚接过婚帖送客,后脚就让李妙、李娟卷铺盖准备搬出西跨院,另租赁一处院子送嫁。
现成的理由,老太太杨氏和三老爷、三太太领着有头脸的族人,已在赶往京城的途中。
族里前倨后恭,得知李英歌婚事不变,立时换了一副嘴脸。
谢氏却懒怠再虚与委蛇,只管出处院子,来的是佛是鬼塞到一处,晃不到她跟前。
主子心态太好,下人心态不得不好,杨妈妈等人心情转晴,闻言纷纷应声退下。
谢氏拉着女儿,商量赴陈瑾瑜及笄礼的穿戴。
不等正日子,雨晴就哭笑不得的找上门来,当着谢氏的面也不避讳,请李英歌提前一晚入住大长公主府,“我们小姐正闹着呢,谁劝都不听,大长公主无法,只得让奴婢来请李二小姐。”
陈瑾瑜和裘先梓天作之合,大长公主府和裘家已交换庚帖,只等陈瑾瑜及笄礼后,就为二人请期完婚的消息,正传得热闹。
陈瑾瑜和裘先梓身为唯二的当事人,却是最后知道的。
双方家长都等不得,牛不喝水强按头,陈瑾瑜梗着脖子闹腾,而裘先梓受过城西一惊,也不知是个什么境况。
谢氏听得抚掌称奇,笑呵呵放人。
李英歌矮身进大长公主府的轩车,雨晴却拉住常青,心有余悸的咬耳朵,“我怎么瞅着,李夫人有点幸灾乐祸?”
常青一脸严肃,“你看错了。”
雨晴心不悸了。
城阳大长公主却是心悸难眠,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将陈瑾瑜拘在屋里,一听轩车回转,亲自迎了李英歌,似嗔似喜道,“无归道长私下告诉我了,他如今算不得瑾瑜儿的八字。瑾瑜儿和先梓的八字是你给合的?瑾瑜儿真是,长不大的泼猴子。好孩子,她也就肯听你的话,你替我好好劝劝她。”
连先梓都叫上了,可见城阳大长公主对裘家这门亲事十分满意。
李英歌莞尔,拜辞城阳大长公主,带着常青和雨晴进了陈瑾瑜的闺房。
这一路门窗皆落锁,陈瑾瑜这泼猴子,显见已被城阳大长公主的五指山压得动弹不得。
压得住肉身,压不住心思。
李英歌毫不意外,进门就见陈瑾瑜忙着往衣襟袖袋里塞首饰银票,抽空为顺利请来人的雨晴点完赞,就神神秘秘的“威胁”李英歌道,“小师妹,你有什么事,我可是次次都不问因果,全力力挺你的。你别忘恩负义啊!待会儿你只说劝不动我,被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赶走了,我娘不会为难你。
雨晴替我先在屋里顶着,我这院子里有个狗洞,通向后墙,除了我们四个,鬼都不知道。到时候你送佛送上西,让常青等在后墙外的暗巷里,捎带我出城呗。”
雨晴生怕李英歌误会自家小姐,也跟着神神秘秘的道,“让小姐先走。我顶过前半夜,也钻狗洞出去。小姐没有不要我,也不会牵连李二小姐和常青姐姐。”
李英歌和常青无语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