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人来到月季园前。
只见那一丛丛月季昂头怒放,亭亭玉立,花瓣层层叠叠,在微风中舒展着,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林念幽尤其喜欢黄色的那一株月季,清新淡雅,明艳动人。
“松韵,去将那枝剪下来插到屋子里。”林念幽指着远处那株黄色的月季,道。
松韵“哎”了一声,就想要绕过去。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后面冲过来一个人影,满身的酒气,一把就将松韵抱住了。
“美人,别跑,看我抓到你了……”
松韵尖叫一声,劈头盖脸的就冲着后面的人厮打了过去。
“哎幺,你还敢打我,你个小贱蹄子!”身后的人影被松韵抓的松开了手,抱住头喝道。
林念幽被突如其来的事情震惊,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建安伯林子述。
“父亲!”
林念幽气的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
建安伯林子述被林念幽这样一喊破身份,顿时酒醒了大半。
“唉,是,是念幽啊,你怎么在这?”
林念幽脸色铁青,冷着声道:“我怎么在这,这里是我家,我自然在这,倒是要问父亲,青天白日的,您怎么也在这?”
“废话,这里难道就不是我家吗?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死丫头,翅膀硬了,敢顶嘴了,别以为老太太护着你,你就可以目无长辈,我是你老子,惹急了我这样能罚你!”
建安伯被林念幽一顿抢白,脸上挂不住,开始骂骂咧咧的指划了。
林念幽被气的浑身颤抖,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一旁松韵捂着被扯开的衣服,也跟着呜呜咽咽的哭泣。
“闭嘴!老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哭什么哭,没的晦气!老子今晚就收了你!”
建安伯早就看上了松韵,只是苦于是自己女儿的贴身丫鬟,不能乱动,今日喝了酒又看到松韵这窈窕的身姿,早就将林念幽忘到脑后去了,就准备趁机成了事,
等到他一顿乱骂,出够了气,一挥衣袖,背着手离开了。
林念幽只觉得心头冰冷。
这就是她的父亲,这就是堂堂建安伯府。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藏污纳垢,让人恶心。
松韵被刚才建安伯的话给吓到了,腿一软就给林念幽跪下了。
“姑娘,姑娘您救救奴婢啊,奴婢,奴婢要走了,谁伺候您啊……”
松韵一边哭着,一边给林念幽磕头,她才十七岁啊,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能跟了建安伯这半老头子。
再说,再说,还有秦公子呢,林念幽与秦公子的事她早就知道,秦公子玉树临风,风华正茂,岂是建安伯这糟老头子能比得上的?
松韵伏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来痛哭不已。
林念幽心头悲愤又满心屈辱,她看着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松韵,心头的怒火仿佛是海上翻起的滔天巨浪。
“松韵,你先回去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林念幽咬牙,平静的吩咐了小丫头带着松韵先回院子,然后一转身往老夫人的万寿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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