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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玉势养X正想被大伯哥撞见(微)(1 / 1)

不止玉势,还有一盒脂膏。

宋清婉纳闷,脂膏……难不成是敷面的?

她便将大首饰盒放在贵妃榻边小几上,取出脂膏,盘在手里端详。玉盒温热,触之便觉如触处子的肌肤。揭开透明的水晶盖,兰花的幽香扑鼻,膏质细腻,状如羊酪。她想起丫鬟的话来:“长长久久地用着……”

这不会是用来润滑的吧?

往常清婉从未用过润滑的膏体,她本就水多,无需润滑。皇帝与她有一日露水恩情,想必也知道这一点,如何还要配脂膏给她?她面色古怪起来,莫非此物不是用在正经地方的?不是要她塞入阴埠内,而是令她插入……后庭之中?

宋清婉顿时羞恼,后庭……前世霍朗也入过。有一阵子,他玩得太狠,前面的肉穴肿得利害,容不下那根阳物再进半寸。霍朗也懊悔自己没有定力,禁欲了好几日,待她消肿了仍不愿意碰她。她想起自己读大学时看过的那些av,便主动灌肠清洗后庭,诱着夫君进那一处肏弄。

霍朗哭笑不得,他通晓医理,便教训夫人道:“后庭处比前面更紧致,为夫若真进去,夫人就不止肿那么简单了。”又搂着她问,是哪里学来的淫技云云,叫她好一阵脸红。虽未用阳根插入,却伸了两根手指进入其中试探,热软柔嫩,但没有那么湿滑。但他手上功夫好,不一会儿清婉的雌穴里也冒出水液来,两人又淫乱好一阵。

虽然荒唐,倒也甜蜜。她想起自己与霍朗,总觉得是孽缘悲剧一桩。可是细细碎碎的往事浮上来,总也还是欢喜多。可欢喜是小的,悲伤却太大。孽太多,缘太少。她眼里忍不住泛起水光,赶紧仰头,悄悄用手帕揩了去。

擦了泪,她再看玉势和脂膏,却是知道皇帝要她干什么了。丫鬟说的是不用便会受苦,他究竟又要弄些什么幺蛾子?

宋清婉思绪纷纷,夜里的梦浮现在眼前。她呆呆地望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梦里,里面有一条似龙似蟒的怪物……听说许多妇人孕时会做胎梦,可她与皇帝的事情都已是成婚前发生的了,她断没有孕育皇帝的子嗣。

她背后又开始发冷汗。

是不是,该去找个和尚道士解解梦?

霍崇照着清婉的要求请来了灶王爷像,兄弟二人在管家的主持下祭了灶王,便开始夜宴。

霍朗与宋清婉夫妻间的冷战还在继续,男人一连几日未与清婉打照面,阖家欢乐之时,他也只接母亲与兄长的话,不曾看妻子一眼。清婉胸口闷闷的,还是强打精神,向母亲与兄长敬酒祝辞,未失席面间的礼数。

老太太连连叹息,小女子好手段,朗儿怕是栽了。

面对不喜欢的事、不喜欢的人,霍朗从来也是笑盈盈的,哪里还要故意冷脸?他原不是这般将情绪显露在脸上的人。若不是被女子牵动了爱恨,何必在她这个母亲面前,都忍不住情绪呢?

她也存了看戏的心思,看看夫妻二人分房还要分几天。

谁让小儿子从来不听话,不如大儿子孝顺。

用过晚膳,清婉便吩咐人在前厅里摆了些瓜果茶点,碳烘烘地烧起来,一家人饮茶赏雪。

老太太躺在藤椅里,被厚厚的毯子裹起来假寐。兄弟二人围坐在母亲旁边,小妻子靠霍朗坐着,红灯笼红绸带都挂起来了,门廊边上也都贴了春联,透出窗外的烛光仿佛裹了一层红纱,洒在雪上,也是暖融融的红色。

平日那些婆媳相斗、兄弟夺妻、夫妻冷脸的事情好似不存在,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思。

好一会儿,老太太才开口,问大儿子的婚事。

“年后便预备着向贺家纳采的事情,媒人还未定下,崇儿觉得……请谁来做媒人比较好呢?”

霍崇险些忘了还有这一茬,怕婉儿误会,不提防就往弟妹那边看了一眼。

宋清婉却是及时低了头,表示不关她的事,她不瞎掺和。

霍朗见妻子的反应,知道她是怕大哥怪罪。毕竟这桩婚事是她撮合的,小狐狸一只,藏不住尾巴。他觉得可爱,脸上又得绷着,表情便过分严肃了,难得这般像他大哥。

唯有一个霍崇煎熬,沉着脸跟母亲表态:“母亲,这婚事还是罢了。”

老太太一秒睁眼,身旁伺候的丫鬟连忙将她扶起来:“罢了?”

霍崇装木头人,僵着不动了。

老太太脸上的法令纹齐齐发力,恨不得戳戳大儿子的脑门,问问他在想写什么东西。

“贺家那姑娘不是跟你正配?你不是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女子?为娘的这一次专门为你挑了个耍枪耍棒的,你怎么又不乐意了?”

霍崇虎颌微收,是个认错的态度,然而坚决要辞了这桩婚事。

“母亲,我一介鳏夫,娶人家清白女子,不好。”

编出一个这样的借口,霍朗轻声笑了一下。

霍崇立刻觉得不对,这话说得好像不“清白”的女子便低人一等似的,就该嫁他一个鳏夫。

他又偷眼去觑他的婉妹,宋清婉好似没想到这些,仍旧看着缸里的炭火。

霍崇悄悄松了口气,被朗弟这声笑吓死了。

老太太是老眼昏花,但她又不是瞎。不想娶清白女子,敢情瞧上了弟妹。

缩头缩脑的,哪里有霍家家主的样子。

何况还要跟弟弟抢老婆?简直是不成体统!

老二媳妇虽然性子跋扈、不敬尊长,好歹做事情还算利索。个把月来,生着病也把府中诸事料理得井井有条的。她本来十分满意,谁料小小女子竟引起兄弟相争,难怪老二都忍不住冷脸生气。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又躺会去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霍崇见母亲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

霍朗却来接话了:“贺家那边,可不好交代。”

宋清婉心里本来难受,见霍崇这般傻气,也笑:“大哥又看上哪家‘不清白’的女子了?人家愿不愿意来我霍府呢?”

霍崇见他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默契得很。

他也不吭声了。

老太太嘟囔了一句:“兄弟俩没一个省心的。”

便叫婢女扶她回房歇息了。

霍崇有些摸不着头脑,问:“朗弟哪里让母亲不省心了?”

霍朗喝了一口茶,看兄长一眼,兀自撩衣袍起身走人了。

——不用说,又是去书房。

宋清婉便也向霍崇行礼告退,跟着霍朗回西厢房。

霍崇气闷,一个二个净跟他打哑谜。

沐浴后,清婉便命秋荇去歇息,不用她伺候了。

这几日她饮食都清淡无比,入夜便浣肠净身,在玉势上涂满脂膏,捣入后庭之中。待菊穴被玉温了一两个时辰,方取出玉势,敷以花露。

左右霍朗不与她同被而眠,由着她胡来也不会被发现。

今日也不例外。

清婉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白净酥软的身子已许久无人疼爱,酥乳一触到空气,便颤抖起来。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幻想着霍朗温热的大掌揉捏着自己的酥乳,乳首的红樱便挺立起来,她忍不住自己用手捏着乳尖玩弄,檀口之中溢出一些魅惑之音。

“夫、夫君……”

边叫边将玉腿分开,屈成两拱,俨然是一个方便男人插入的姿势。

阴毛也被她剃去,原本被粗黑的毛发覆盖着的三角区域,此刻盈盈如玉,如一只白壳血蚌,两扇贝壳是白的,微微张开,中间却透出血一样的红来。

白嫩肌肤与大阴唇的过渡之处,便渐渐由白转粉,厚实的唇肉好似刷了一层蜂蜜,在烛火下亮晶晶的,看着异常诱人可口。霍朗疲惫之时,便喜欢将头埋在此处吮弄,阴蚌夹着他的口唇,蜜液如甘泉一般从女体里涌出来……

清婉想得浑身燥热,脸上浮起春色,臀间也放松下来。

这时她才翻身,拿起床边抹好脂膏的粗大玉势,慢慢地往后庭里推。

玉是温的,脂膏是凉的,菊穴中却高热。那龙头一点点将紧致的穴口凿开后,清婉便被一股异物感刺激得心跳加速。许是因为脂膏里带了些催情的东西,她这几日总躁动不安。但被玉势插入完全不能满足她,还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总感觉是被皇帝奸了一般难受。

她的脸趴在软枕上,身子压着,美背光洁如缎,一对大奶吊在半空,只有乳尖被毯子上的布料摩擦,那一点红樱始终消不下去。她的屁股高高翘起,玉势被完全吞入穴内,前面的雌穴留着水,顺着肥嫩的大腿根留下来,滴到毯子上。

菊穴里的脂膏被她的体温热化了,也如同水液一般,顺着穴口留到阴户里去了,麻痒之感刺激得她差点没跪住,一声嘤咛散在房内无人理会。

两处红艳艳的穴口皆如处子小口,贪婪地翕动不已,只待吞吃夫主的巨屌。

——京城最有名的花楼也养不出这等淫艳绝世的尤物。

清婉轻喘连连,玉势养穴,实在是难熬。

然而她也没办法,皇帝交代的。若是不用,他又要强来,怕会见血。

那脂膏当真烧人,她被烧得小腹绷紧,粉尻下面那一处床单,已全湿了。口鼻之中,也冒出许多水来,春季发情的母狗也是这般,口涎流了一地。

清婉忍不住将葱白的玉指往下探去,拨弄起肥厚的大阴唇之间的粉嫩小唇,或掐或扯,凌虐不止,令痛感为她带来一些精神上的清醒。无论如何,始终只将手指在烂逼口子上打着圈圈,不敢伸进去。

她是被药性刺激得又魔怔了,还以为是前世之时,霍朗在折腾她。

霍朗不允她自慰,她若敢伸进去,霍朗便会让她骑大马。

木制的摇摇马分明是小童的玩具,但是马背上那根粗茎却骇人得很。

她被罚过一两次,那根东西插得抵到宫口去了,磨得那一处发红充血,愈发难受。

她、她好想要……可是,不敢碰。

谁来救救她……夫、夫主在哪里?怎么还不疼一疼婉儿?

失神之间,她却听到一阵脚步声逼近。

她对霍朗的脚步声再熟悉不过了。

这一阵声音,不是霍朗发出的。

那便是——

“大哥……?”

她迷蒙地偏着头,唇边挂着亮亮的液体,脸上因高涨的情欲而酡红。

她用这样淫荡下贱的表情,唤了一声,大哥。

霍崇没料到,日想夜想的宝贝,居然骚成这个样子。

他瞬间被欲火烧没了理智,一柱擎天。

“……大哥?”

宋清婉见霍崇神情不对,心中害怕,又唤了一声。

霍崇喉头一滚,恨不得变成一只老虎扑上去撕咬。他眼睛里已经没有婉妹了,只剩下那口亮晶晶、红润润的肥尻。

幽深滴水的花穴如同鸡巴这块磁铁的另一极,吸得霍崇无意识地疾步向前走。他边走边解腰带撩衣摆,裤门打开,巨大的鸡巴戳出来,像老树的一根粗壮的枝干。

他走到清婉身边便扶住肥美的白屁股,为了方便插入还跪在了床位,巨根抵住下面的雌穴,水太多太滑,那口穴又正好痒着,吸力太强,一下子将鸡巴吸到了底。

宋清婉的脑子里哐当一声,昏昏沉沉,像是听到了什么东西上锁的声音。其实只是那根鸡巴撞在了宫颈上,撞得太狠,龟头都陷进去了。

“呜、痛……”

她原本绷紧的身子绷得更紧,珍珠粒一般圆润的脚趾头蜷起来,格外诱人疼惜。

霍崇没顾及她的疼痛,面露凶相,杀气四溢,粗鲁地肏干着吸紧他的骚逼,汁水溅出来,也许是因为药物的缘故,今夜小女子流了更多汁。他撞得太狠,那些水被他的胯撞得贱起半米高,淋在他的唇边,赠予他品尝。

囊带啪啪抽打着清婉的美臀,鸡巴每一下都要顶进宫口里去,龟头被更娇软的宫颈含来含去,耳边又是小女子求饶的声音,霍崇简直要发昏了。

“呜呜呜……不、不要,婉儿好痛,大哥轻点插……好涨、好痛……”

菊穴里插了一根硕大的玉势,前面的花穴又含住了兄长的巨屌,前后皆被撑开塞满,如同一个盛放鸡巴的器皿。

伴随着大伯哥的活塞运动,那玉势也上上下下、颠来颠去,磨得未经人事的肠壁都渗出血丝来。偶尔大如鹅卵的龟头还要朝上撞,隔着腹内的皮肉与那玉势撞在一起,两个鸡巴头不断击打,宋清婉都幻听出了铮铮的嗡鸣声。

“好大哥,放、放过婉儿吧……今天先算了好不好?下、下次婉儿任你作弄……真的好难受,婉儿的身子受不住……”

她断断续续地哭,眼泪顺着姣好的侧脸流到下巴尖,又沿着脖颈滑进乳沟之中,濡湿了那深深的沟壑。方才还空虚无比,此刻却欲仙欲死,融化的脂膏随着玉势的摆动而搅出一层油脂状的细沫,贴着玉势溢到菊穴的边缘,如同抹了一层奶酪。

“婉儿这样骚,定能受得住……”

霍崇不知她是用了药,只觉得弟妹真是个尤物,还好是落在了他霍家兄弟手上,只需被他兄弟二人玩弄。若是进了楼家那样的高门大户,一房兄弟几十人,下面两个尻连带上上面一张小口也不够那群淫生插的。

只需侍奉两个丈夫已是婉儿的福气了,怎么还要他放过?既然如此,朗弟今夜不来,那他两个穴都要插个够!

霍崇被性欲烧得脑子不好使了,因自己的臆想而生出怒气,伸手抽出菊穴内那根玉势甩到一边,白沫从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他将鸡巴扒出来,换了个洞继续插。

后面那个洞已由玉势温养了多日,端的是好插,且又有媚药催动,发着高热,竟让霍崇险些失了精元。

“啊……”

清婉两世为妻,想不到第一个插入菊穴的男人竟不是霍朗,而是霍崇。她迷迷糊糊地想,这可能就是天意吧。菊穴内被真正的阳具填满了,她也觉得舒服,便半坐起身,更方便霍崇顶弄。

霍崇体格高大,将婉儿的背箍在怀中,抽插之速,如同发情的狮子。他的视线越过小女儿的墨发,见那对奶子甩动不知,便用手揉弄,乳尖被他掐得泛红发紫,清婉亦是喘息不已。

他幻想着这对奶子灌饱奶水喷到自己的脸上来,狠狠抽打着清婉的大奶,一边咬着她的耳朵问:“婉儿为何不给大哥奶水?为何不愿意喂大哥喝奶?奶呢?是不是全给朗弟了?婉儿总是偏心!”

观其神情,当真是被醋意扭曲得疯魔了。

清婉脑子也不清醒,前世她与霍崇贪欢时,他也总怨她偏心。今生怎会还觉得她偏心?定是她对大哥还不够好……

她便用被颠碎了的声音哄着她的情郎:“没、没有偏心,过、过几个月便有奶了……到时候,全都给、给大哥喝,可好?”

霍崇只当小妇人说的是真的,仿佛已经被奶水喷了一身,下面又被婉儿的逼水浇灌着,他身热心也热,大掌捏紧了婉儿的两只巨乳,连肏几十下,灼烫的阳精全泄入她的后庭之中去了。

激烈而荒唐的情事结束,霍崇抱着宋清婉昏昏沉沉睡在了弟弟房间里。直到日上三竿,清婉悠悠转醒,看见霍崇埋在胸口的脸,不由得大惊失色,猛地推开大伯哥:“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什么来,倒是将霍崇给推醒了。

他不如霍朗讲究,受的是霍父最为严苛的军营教育,寝无细软、枕无棉绒;室内不熏安神香,因为会麻痹神经;亦不贪恋美娇娘,因为会怠惰骑射。

此番抱着小娘子共眠,他有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开天辟地头一遭睡了一个如此舒服的觉,头枕酥乳之内,鼻尖萦绕着小女子身上的暖香,浑身上下贴紧了她嫩滑温热的皮肉,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惬意得如同逍遥神仙。

他张口含住嘴边的乳尖,吮吻舔弄了好一阵,惹得清婉面红耳赤。

“疼死了,别吮了……”

乳首昨夜被蹂躏一通,还紫着呢。由着男人乱来,怕是这两日都舒服不了。霍朗宠妻,清婉的衣服已是选了最柔软舒适的料子来做,却也架不住两个男人轮番玩弄,只要落了淤紫,再好的衣料穿在身上,也会磨疼。

霍崇白长了一张成熟刚毅的面庞,吮乳的时候跟小儿吃奶无疑,还吃得滋滋作响,真是羞煞人也。她虽为人妇,却从未诞子,又是桃李年华,竟被这老鳏夫当成奶娘一般戏弄了,又羞又气,便更用力去推身上沉如山峦的男子。

猫儿一般的力气,只是给霍崇挠痒痒罢了。正逢晨起,阳根精神无比,他直接翻身将小女子压实了,扒开美娇娘的腿,鸡巴肏了个瓷实。清婉正气着,骤然被肏了,脑子还有点发懵。后庭内一股热流被往花穴里推的巨屌强行挤出来,白浊一骨碌泄在被褥上,好似刚受孕的人鱼来陆地上排卵,臀缝里湿湿黏黏的,不大舒服。

霍崇还闭着眼睛,巨屌被紧致的热穴裹着,兽性大发。脑子里密密匝匝的战鼓已经响起,那柄玄铁制成的威风凛凛的粗杆长枪正准备大干一番,将小夫人体内柔软的肉盾肏得直吐白沫、翻出嫩肉来,却被她的小手摁住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见小夫人脸上泛着一层薄红,灵动的鹿眼之中氤氲着水汽。这含娇含态的模样,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再大的火气上来,也不得不偃旗息鼓。

他放柔了声调,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婉婉?”

清婉偏开脸,声如蚊蚋:“你昨晚是不是……泄在后面了?”

霍崇还未清醒,脑子一时转不过来,疑惑道:“什么后面前面?”

清婉羞愤欲死,恨声骂了一句“老鳏夫”,手上又蓄起力道,然而那城墙般的胸膛却纹丝不动。

霍崇这才恍然大悟:“婉儿是说后庭……”

他才说出清婉羞于启齿的两个字,便被她赏了一个巴掌。啪地一声响,清婉打在糙汉脸上,他反正不疼,只能是自己吃亏,又被他的胡子给扎了手。她便神情愤愤,不愿与男人开口,只是不理他。

霍崇知道婉儿又是手疼了,连忙捂着她的手吹吹。下面那根刚开荤的屌也不闲着,如同推小儿的摇摇床一般缓缓摇起来,插得虽慢,却又沉又深,也别有一番糙汉的温柔小意。

他一边慢慢磨着,一边与小弟妹道歉:“昨夜见婉儿娇态,大哥没有忍住,都是大哥的错……”

说一句便撞一下,说第二句便又撞一下。好似驴拉石磨,又如老和尚撞晨钟,撞得清婉那口骚穴里绵软麻痒,如同发了淫病一般抖起来,便由着男人乱搞了。

霍崇知她是允了自己,便抱着她的臀一顿猛插,每一下都撞得狠、落得重,直叫小女人的逼口发麻。如此数百个回合,才将体内的元阳泄尽,菊穴花穴皆被他射遍了。

到了时候,秋荇端着铜盆进房为夫人盥洗,见更衣的却是元帅,惊得站定了身子。

“元、元帅……”

热汤在铜盆里晃荡了两圈,又落回盆里,一滴未洒。

霍崇只朝她点了一下头,未多言语。待穿好衣服,悄悄回了自己的居室,不敢惊动他人。

临走前,清婉从鹅黄的纱帘里伸出来一只白生生的玉臂,钩住他绦带间的那枚玉扣,轻声说:“午间来这边,婉儿为大哥剃须。”

声音轻得烟丝一般,被风一吹,就散了。霍崇生怕漏下一个字,圈着婉儿的手,支起耳朵听得仔细。她抽回手时,他却还愣在原地。清婉嫌他蠢笨,扯出粉白的肚兜来砸在他的胸口。他回神,却只顾着笑,将肚兜团在掌中,把脸埋进去好一阵细嗅,待抬起脸来时,眼角眉梢俱是情丝。

“我走了。”

他说,一边将肚兜揣进袖口里。

“去吧去吧。”

清婉未曾留恋,又不是见不着了。

端着铜盆立在一旁的秋荇不敢置喙主人家的行止,眉间却还是忍不住愁云密布。

无它,她磕的cp居然b!e!了!

嘤嘤嘤。

晌午时分,霍朗倒舍得从书房出来与夫人一同用膳了。

秋荇为两位主子布菜,心里却是着急得很:过会儿大爷便要过来了,夫人该如何收场啊?

她焦虑起来,手上的动作便一刻不停,夹的菜将霍朗夫妇的碟碗堆得小山一样高。

霍朗仍是冷着脸,宋清婉本也不愿开口。

奈何这座佳肴小山摇摇欲坠、将倾于桌前。

她怕惹了丈夫不快,令婢女受罚,还是提醒了两句:“秋荇,寒食还未至呢。”

寒食节那日只能吃冷食,因此,前两日家中长辈总会叫小儿吃饱。

毕竟,热的饭食落到肚腹里,总比硬铁块一般冷饭冷羹舒服。

秋荇经夫人这一句玩笑话,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发了痴、闹了笑话,忙向主子行礼赔罪。

好在霍朗也未置一词,只是淡淡道:“观秋荇神思不属,想是心里有事,便退下吧。”

秋荇得了令,仍旧担忧地瞧了夫人一眼。

夫人一双杏眼却是笑盈盈的,半点慌张也无,扬手命她回房歇息。

丫鬟退下了,夫妻二人才说些贴心的话。

霍朗道:“秋荇那丫头,神情担忧,好似我要吃了夫人一般。”

他仍是不喜不悲、不动声色,夹了一颗白玉菇放入口中,咀嚼的动作也斯文。

宋清婉拿不准丈夫的态度,也不知他对自己与大哥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今早醒来时,她本是有些惊慌的,然而霍崇本也算是她的枕边人,睡了也便睡了,无甚不可。所以在秋荇面前,她也未隐瞒半分。然而转眼思量,却紧张得叫她捏紧了象牙着,背上也沁出一层薄汗。

若真叫霍朗抓了现行,他……当真不在意么?

何况当时的情形,那根玉势……

霍崇不问,霍朗也不问么?

解释起来,还真不好怎么说了。

清婉正想着,霍朗却笑起来了,嘴角微微勾起,声音像是浸了冷泉,寒凉却又勾人。

“夫人如何紧张得筷子都拿不稳了,是真怕为夫……要吃你?”

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抖,忙将筷子放下。一双如瓜玉手交叠在腿上,眼睛从黄花梨木制成的八仙桌上移开,强笑道:“……没有的事。”

许久未与夫君言语,她才觉得霍朗气势迫人,话到嘴边,竟有些涩口。

她又张了张口,声音却被她吞回肚子里去了。

——年后便要和离,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希望,届时,霍朗不要烦她藏在南府内,叨扰他的兄长。她也不会长久在此处待着,更不会与霍崇结成婚盟,免得叫三个人都尴尬。然而霍崇的早逝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她必要待到霍崇过了这一遭鬼门关,方可离去。

至于去哪里,她尚未想清楚。

就容她再多想些时日吧。

霍朗见小夫人又锁紧眉关,也不知她在忧心着什么。总不能是因为他待在这儿同她一道用膳,碍了她的眼吧?怎么,他堂堂正正拜过天地的一个夫君,难道还要为他们伯媳偷欢让路?

……贱不贱呐?

那他走就是了。

就厚脸皮这一点上,霍朗还真不如霍崇。

书读得多了,脑子里塞了一堆黄纸,便最是好面子、最是放不下身段。

自己的老婆,疼一疼又如何?顺着她行事又如何?

不想她跟别人走,直说便是了。

老是整些弯弯绕绕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死要面子活受罪!

霍朗果然撂下筷子绷着脸走人了。

宋清婉送至门前,待他出了门,便只目送,生怕惹得他烦心。

简直太贴心了,天下第一贴心的好老婆!

贴心得……让霍朗半夜想起来都要直接气醒,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她果真对他无半点情意了!

有人忧愁便有人欢喜。

霍朗愁了,霍崇自然又欢欢喜喜进了西厢。

若不是他与他的婉儿还名不正言不顺,他恨不得敲锣打鼓跑进这院子里来!

霍崇来时,清婉早已备好热水、湿巾、小银刀、剃须膏等物,只待他舒舒服服地在垫了软垫的太师椅上端正坐好,小夫人便会为他亲自净面了。

只是他一端正起来,就浑身不舒服,总觉得哪里痒,如同峨眉山上的泼猴,全无大哥的稳重了。

他哪里是不稳重,他是被小娘子看得烧身。

佛教里不是还有这样的偈子?——“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

霍崇便是这般心情了。

可惜他玩不来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叫清婉一阵好恼,抬手揪起他的耳朵嗔道:“不许乱动!不然这样一张俊脸上平白多出几道血印子,被同僚下属见着了,霍元帅可不要觉得丢人!”

众所周知,霍元帅提取文字信息的能力是有限的。对于小夫人的话,他只提炼出两点:其一,老婆觉得自己长得蛮俊;其二,老婆担心他在外面丢人。

……这么一想,还怪甜蜜的。

好在清婉不知道,不然要气得撅过去了。

霍崇便回道:“届时,我便说是府上的猫儿挠的。血印子虽吓人,但它挠我便是疼我……”

万年直球霍元泰时不时便会觉醒“情话”的特殊技能,羞得清婉不知如何回了,糊了霍崇一脸剃须膏,才好堵住他这张嘴。

霍崇知清婉羞了,也不得寸进尺,乖乖坐好任她摆弄。锋利的银刀贴着唇角刮过,他微微昂着脖子,漫无目的地想:那实在是一个危险的姿势,她若要他命,只需抬手一刺,雪亮的刃片便会划破他颈部的动脉,鲜血喷到她的脸上,最好沾在她娇艳的唇边,为她绝世的容颜做一点微贱的装点。

也是这一刻,霍崇才意识到,他是如此爱他的婉儿。

他急切地想要张口,哪怕银刀将他的唇划出血来。

然而清婉及时用指腹点住他的唇,眉心蹙起,怨他不听话。

“有什么话之后再说,仔细着我手里的刀呢!”

——而若他果真说出口,清婉定要哭的。

因为霍崇,已用性命,为“心悦”二字……

作了血淋淋的注解。

前世,那支箭射来时,他没有躲。

因为他爱上了朗弟的妻子。

他想,那一战他若活着回去,他和朗弟,定有一人会死在陛下之手。

所谓功高震主、鸟尽弓藏,向来如此。

婉儿爱朗弟。

故而他选择不躲、选择他死。

不为什么,只因他不想……让她难过。

除夕之夜,皇帝宴请群臣。

众卿家皆携眷侣前来,宴席一直摆到了麟趾殿大门之外。

按照庄国的礼制,此时,皇帝须为功臣赐羔裘。赐过羔裘以后,内殿厚重的红紫帷幔便会放下来,将其与中殿隔开,外面的声息令宦官通传,里面的响动也传不出去。

高官、家臣与亲信皆在内殿与君王同饮,中殿以外的臣子则无需伴君,大家同敬君王之后,即可自便。酒管够肉管饱,几盅黄汤下肚,平日里朝堂上再多龃龉,此刻尽一笔勾销。哪怕喝得失态疯癫,御史台的言官也格外宽容,不会因此参谁一本。因此,这也是大臣之间较为轻松愉悦的社交活动。

庄国国姓为“项”,当今皇帝陛下名讳乃“晗”,乃是“欲明”之义。项晗初任东宫太子时,实为贤能之材,有明君之象。奈何娶妻以后,便昏庸无道起来。

他的正妻,也就是当今皇后楼淑媛,乃是帝师楼扇仁之女。此女温良恭谨,差点配给霍家的老二了。后来由霍二做个中间人,她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

只是今夜国母却未现身,丞相楼衡疑惑,便问了一句:“陛下,不知皇后娘娘凤体安泰否?”

二人为堂兄妹,自然也是该关心的。

首座的项晗一手倚着龙椅,被众臣敬了一圈,目光已然有些迷离,动作十分疏懒。

“有劳表兄挂心,皇后无事。只是勉儿太闹,她分不出神来。”

项晗口中的“勉儿”,乃是他的长子,亦是嫡长子,如今才三岁。

提及这个外甥,楼衡才舒展开眉头,语气也轻松起来:“太子年幼,尚不能离慈母怀抱,皇后娘娘辛苦了。”

无怪楼相乍忧乍喜:后位稳固,太子之位稳固,楼家便会稳固。

前朝与后宫,俱是一体,密不可分,即是此理。

项晗勾起嘴角:“表兄方添弄璋之喜,便有如此感触,日后定是慈父。”

楼衡又直身向皇帝敬酒:“陛下谬赞了,小儿顽劣。夜里便啼哭不止,贱荆为此愁得无可奈何呢。”

宫人为项晗斟酒,他举杯一饮而尽,搁下杯子,摩挲着下巴环视了一圈,唯见一个霍崇孤零零的,太显眼。他便开起了霍家兄弟的玩笑:“表兄连孩子都生了,霍家两兄弟却只携一个妻子来。元昭啊,你也不操心操心乃兄之婚姻大事?”

霍崇霍朗心里俱是一紧,霍崇不知如何应对,他亦猜不出陛下的弦外之音。

霍朗温润的笑却已浮到脸上来了,举杯请罪:“兄长孤身一人已久,元昭如何也说不动。”

项晗追着他的话打趣:“那元昭便多与元帅说一说有老婆的好处?”

众臣喝得上了头,笑成一团。

便有借酒壮胆的臣子道:“听说近日霍将军在元帅府过年,小妻子一人照料两兄弟,也不知……忙不忙得过来啊?”

一干臣子便都伸长了脖子去瞧霍家娶进门的美娇娘,脑子里意淫着一女侍二夫的景象,眼神不免透出淫邪的味道了。平日都是大庄朝的肱骨之臣,喝了酒也这般孟浪轻浮,胆子忒大,觊觎起武将头子家的媳妇来,想是皇帝坐镇,不怕被打得满地找牙。

有这样的臣子,皇帝又是什么好东西?

项晗那极富侵略性的目光还不是无半分掩藏,直勾勾盯住了跪坐在霍朗身旁的宋清婉。

几年未见,佳人似是少了些娇憨、多了些风韵,姿态更像一名妇人了。

项晗虽好色,却还未试过人妇的滋味。

此番一见,倒有几分馋了。

宋清婉被群狼环伺,心尖儿发颤,咬紧樱唇,悄悄往丈夫身后躲。

这哪里是天家的除夕宫宴,分明是一群饿狼的分肉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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