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咱们回忘川宫,我们两个亲自养绿豆。”
蓝卿笑了笑,嘴角有些苦涩。不动声色吞下这份苦涩,蓝卿又说道:“关玉城呢?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不用我处置他。他自己正在处置他自己。暗卫刚才来报,关玉城抱着姜菱鸳的尸体已经五天五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没有内力护身,支撑不了多久的。”
蓝卿愣了愣,也不再追问……
白季似乎感受他的情绪,手上越发轻柔。
就这样,蓝卿就这么拉着白季说了大半夜,就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聊不完话。
这情况实在诡异的厉害。蓝卿一向话少啊……
白季虽说纳闷,但对蓝卿的小话痨问题,是有问必答,还要夹杂几句黏人的情话,当然揉腰的动作,已经变成揉全身。
………
………
☆、姜菱鸳也许怕冷
蓝卿拉着白季说了一夜的话。
东方光晕悄然生出之际,话题才以蓝卿的昏昏欲睡结束。
白季把蓝卿包在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的。
盯着蓝卿眼下浓浓的黑眼圈,白季皱了皱眉,蓝卿有些反常。莫不是与这次绑架有关。
关巫手中果然拿着威胁蓝卿的东西?可这个东西是什么,眼下只有一人知道。赵叔!
白季从屋中走出来,招来一个暗卫,问出赵叔的住处,就要赶过去。
但是刚走到门口,初六就来报,关玉城要见他!
白季皱了皱眉。就先把找赵叔的事情缓了一缓。走向了地牢。
要说白季最反感哪个地方,有一处无异排在首位,地牢!阴暗,死寂,隐隐透着血腥气,混杂着死气。这些还不算,最让白季抵触的是,前世的他就是葬身在这种地方。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记忆中的情形。蓝卿自尽,父亲白头,忘川宫染白……每一个都是白季头顶高悬的利刃。地牢的一切,都能触动这些利刃。
白季一步一步走到关玉城牢房前。
一向温文整洁的关玉城,此时衣服脏乱,头发凌乱标准的阶下囚形象。
这个阶下囚此时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的稻草上,怀中抱了一具似乎被风干了的干瘪的尸体,尸体头发花白,牙齿脱落,眼窝处已经看不到眼珠,只剩两个空幽幽黑漆漆的窟窿。
很难想象,这具可怖的尸体,在几天前,还是一个绝代风华的少年,一袭红衣,眉目如画。
关玉城静静抱着手中的尸体,听到白季来了,抬起头,与白季对视。
眼中没有暴怒,没有疯狂,没有白季预想中的失控,倒是透着一份淡定。
白季微微挑眉,虽说蓝卿他们不是关巫的孩子,但是兄弟三人毕竟是一母所生。
如今关玉城的淡定,竟有些蓝卿的神韵。爱屋及乌,白季顿时对关玉城生出些许耐心,问道:“找我何事?”
“交易。”关玉城平静开口,但是声音嘶哑干燥,像钝据拉锯木头一般。
“你拿什么跟我交易?”白季环胸。
“关巫的藏身之地。”关玉城眼中闪过一丝狠绝。
白季来了兴趣:“那你想从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