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如今上演的这一幕。
面前这二人,明显已是相识许久,而这两方相对之人的许久相知,萧楚愔自得询个明清。
淡幽幽的落下询,唇上虽是勾笑,只是双眸却未染半分笑色,便是萧楚愔这淡下的问询,断了两人的道诉,也正了他二人的色。
寒烨和郭复之间究竟藏了怎样的秘密,如今也当说了,虽说就算寒烨现下不愿实道,萧楚愔也拿他无法,他也断可行那过河拆桥的不义之举。可对于萧家,对于他终是欠了诸多的萧家,寒烨可以对旁人,却再难对萧家不义。故而萧楚愔这话落后,寒烨那儿也仅是一声微叹,随后便将这些年的秘事全数如实相告。
郭复。
是寒祁的人。
只要是清晓其中关系之人皆清,郭复,那是当今圣上少数可信可用之人。只是人人皆清的郭复,谁也想不到他这表面身份下竟还暗藏了另一层不为人知的隐秘。
郭复,明上是当今圣上的人,实则却是当初逍遥王安插于太子身侧的眼线,这通记赌坊的东家早从一开始便是骠骑将军麾下之人,多年的舍身亲敌,为寒祁揣摩诸多歹害之事,事实上仅是为了能得寒祁信任,能入驻寒祁麾下。
欲成大事者,必先灭其心,断其本,只有这样,方才能接近自己想要接近的人,助自己所随之人成就大业。
郭复并非寒祁一党,早从一开始便是骠骑将军麾下之人,纵然萧楚愔的心思如何钻刁,如何敢思常人所不敢思,也断想不到这一块。她是疑过郭复反水,疑过他已心生叛君之意,打算另择明君,却从未想过郭复从一开始就是骠骑将军安插于寒祁身侧最隐的暗线。
因为从未想过还有这种可能,乃至于此时听后,得知事内真相,饶是萧家大小姐,此刻也免不得露出几分微诧。微微惊下的诧,人也现了几分愣,便是这微下的诧愣,萧楚愔很快复了神,随后冷笑说道。
“一直都觉最是思狡之人乃是当今圣上,而这安插眼线之事,也是当今圣上最擅之事。可如今看来,陛下再如何巧胜此事,也胜不过骠骑将军啊!”
这样一个暗线,秘藏身侧多年,竟是从未招来寒祁疑心,反而将其视为可信可用之人。骠骑将军这一条眼线,安插得极是诡刁,便是郭复这人,也是擅隐得叫人可怕。
对于郭复一藏便是数年,且从未引得寒祁起疑,萧楚愔忍不得由心佩敬。只是心生佩敬是一回事,不过对于这内下的秘隐可以马上得谅,却是另一回事。
当下也就短瞬的一刹微愣,很快的萧楚愔也就回了神,理明这其中由根。便是根缘心中了清后,萧楚愔面上的笑,显着又冷了几分。
冷冷下的一哼,讽意顿时扩溢,便是冷讽溢后,萧楚愔说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骠骑将军这一步棋,埋得叫人想不服,都难了。郭公子竟是骠骑将军安插于寒祁身侧的隐棋,而非当今圣上可信之人,到真是妙得叫人叹服。呵,郭公子真正所从的主子,竟不是皇帝,而是王爷?我原还想不明呢,骠骑将军怎么说也是丧命于郭公子和叶公子手下,为何王爷竟能忍了这份杀亲之恨,不但未杀叶公子报母舅之仇,反而还容他活于人世,留于浩北军中。如今看来,倒是因了这个秘由了。”
因为郭复本就是骠骑将军安插于寒祁身侧的秘线,所以他和叶知秋实则都是骠骑将军的人。既是骠骑将军的人,那么杀截骠骑将军之事,怕也不是一开始所思那般了。
对于这两事之下交联的内隐,萧楚愔自然得询个明白,也是这讽询的话落后,便见寒烨那儿回道。
“郭公子乃母舅安插于皇兄身侧的暗线,说实的,本王一开始也不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