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萧家,曾霸震一时,可如今却因扯牵政治成了逆党,不容于世,甚至遭围屠杀。此事早已举国详闻,如今萧楚然得知,怎能不惊了心,诧了意。
此事毕竟事关己家,萧楚然当得探个明清。那双厉清的眼,就那般视看长姐,大有长姐不给个明确得理的答复,萧楚然那儿断然不会罢休。
萧家逆党,这事天下早就传开,世上怕也只有萧楚然这种傲慢至这等地步,全然不屑世俗的,才会到了此时方才闻知。萧家如今境地,楚然既然已清,萧楚愔那儿当然就不用费心掩旁。
当下无声一叹,顺便持杯抿了那早已透凉的茶,等着茶润了喉,萧楚愔这才点头说道。
“是啊,萧家的确早成逆党,天下怕是无寸可容。这事自两年前当今圣上登基,萧家于他便已不得容世,如今算起来,怕也快两年吧。”
两年前,萧家仍是那人人慕羡的大家,可两年后?
盛族亡衰,全家通缉,这普天之下的王土,还有何处可容萧家?
自家已是败落两年,而这两年处处历游山水的自己,竟是浑然不知。对于这个家,楚然一直都不屑上心,甚至觉着同这样的家人扯上干系,连着自己也染俗气。可即便心中对于这行商的家不甚屑喜,家于萧楚然来说,也是极重的。
自己的家,现在竟是成了这般,萧家二少如何还能端着那副弃嫌模样。当下面色更是显了几分怒后的白,楚然看着长姐,说道。
“两年前,皇帝登基,咱萧家于他便是不容之处,整整两年,长姐竟是瞒了两年。那两年前长姐寄予宇文兄家的书信,上头给出的题,目的并非为考二弟,而是不让二弟回京?”
“是啊,当时打的的确是这个主意。”
京都生意,三个胞弟,个个都要离护送出京都,萧楚愔这颗心都快掰不够用,若是二弟和五弟那时闻讯返京,她这心不就得崩了。那时,的确是打着能安一个就一个的心,故而萧楚愔才用那样的法子,将楚然定在外头。
她的那几道题,那一封信,足足让楚然再外头浪迹两年,也错过家中翻天大事。
家可嫌,财可鄙,可家人不若如何,都是家人。家中出事,却一概不让己知,长姐此行,将自己置于何处?若是日后旁人闻起,又叫他如何答复。
这心里,从晓知此事起,心内的恼就不见消过,如今见着长姐直了回,萧家二少那儿更是恼了。气恼着怒,看着长姐,恨得连着几次气都平复不下,好不得等着心内的恼压下几分,萧楚然这才说道。
“长姐怎可这般,瞒欺二弟,叫二弟全然不知家中之事,一人潇洒外行,独留长姐和家中兄弟担承。此事,这一件事,岂不是将二弟置于不仁无义之境,连亲缘都不管不顾了。长姐此决,实叫二弟愤气,莫非此次游历正好遇上大哥和三弟,二弟是不是要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