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始终是郭复自小看到大的师弟,要他眼睁睁看着师弟在这一条道上越行越远,最后落至万劫不复,郭复如何能视若无睹?所以在察觉到叶知秋动情,且这一份情断无弃舍,郭复直接寻了法子在寒祈动手前叫叶知秋离开京都。
远离京都,也就意味着远离萧家,然而郭复这一番用心良苦,最终还是能没保住自家师弟。在得闻叶知秋回京,且萧家大小姐得逃后,他便知,自己与师弟的同门情分,已是到头了!
道溢出的那一番话,透带了几分不解和奇喃,也是这一番“于他有何好处”的质询,换得叶知秋抬眸凝对。还是那煦煦温温的眼,叶知秋对上郭复的瞳眸,片晌之后叶知秋开口说道。
“师兄费思让知秋离开京都,也就说常州那一桩事,是师兄亲设的,为的就是让知秋撤离京都?”
“没错!”毫不避讳,直接应答,郭复说道:“旁人不懂你那眼眸下渗溢的情,可师兄我却看得出,倘若我再不设法将你引开,你迟早得出事!”
“所以师兄早就知道太子已是开始谋思,早就着手夺掠君位,且夺下这九五之尊的皇位后,太子断不会放过萧家?”
“是的。”还是不带迟疑的直回,郭复说道:“陛下何其负高之人,这世间甚少有人能让陛下另眼相看,而萧家家主,却是这极罕下的稀有。对于萧大小姐,陛下是由心觉着萧大小姐与常人不同,也是打心里佩敬着萧大小姐,甚至一而再再而三想拉拢萧大小姐,让萧家附至陛下麾下。可萧家大小姐呢?却从未将陛下的拉拢放在心上,甚至多次拒婉,如此,陛下怎能咽忍?”
寒祈这人自负,非但自负,心眼也是极小。他看上的东西,无论如何必须得手,倘若不能得手,那么这一样东西,不若是物,还是人,皆不得留。
萧楚愔乃至于萧家,便是如此。
郭复这一番话,听着倒像是在道诉着萧家如今这般,乃是萧楚愔自作自受。这样的话,萧楚愔闻后如何能充了不闻,当下已是冷声讽哼,那刺刺入耳的讽,更是锥痛剜心。
这一声冷哼,哼出的是对这世遭的嘲讽,却无半分言语上的回道。也是这冷下的一声鄙讽,换得郭复与叶知秋侧眸浅凝,稍审一眼,郭复续道。
“萧家,陛下势必会除,萧大小姐,陛下也绝不会让她活在人世间。且以陛下的手腕和心思,倘若你对萧家家主动心之事叫陛下知了,依了陛下素来行事处风,萧家的下场,也同将会是你的下场。知秋,我是你的师兄,你我自小一道在师父门下长大,师兄断不能看着你在这一条错道上越行越远,所以在知晓陛下准备开始着行,且萧家在陛下手中只会惨遭屠灭,师兄才设法将你遣走,让你在事发之时能远远避开这实非之事,没想到你却,还是……”
他一心想让叶知秋避开这场灾事,觉着事情发生前让叶知秋离开京都,等到常州之事处完,叶知秋得而回京,到时依了寒烨的处风雷令,只怕萧家早就屠毁了。只要萧家屠毁,萧楚愔命丧黄泉,饶是叶知秋心里头真的对萧家大小姐动了心,起了意,到时也已回天乏术。
郭复心里头,实上动的是这样的算思,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虽将事情算得极妙,却没料到寒祈清肃朝堂需要费上那样多的时力精力。且也没算到远在常州叫事颤身不得离的叶知秋会得闻京都发生的一切,甚至不惜一切赶回京都。
他想护叶知秋,不望叶知秋陪着萧楚愔踏行着入就断无回归的路。怎奈自家的师弟却不领自己的情,甚至快马加鞭从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