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故而萧楚愔才会言道,希望陈留香不吝道言。
他既登府,自不会吝了手头消息,故而萧楚愔的话刚刚落下,陈留香那儿已是开口说道。
“我这手头的确有事,而且事关要紧,萧大小姐是个眼明心清的人,所以如下京都究竟是何情况,便是在下不细说,萧大小姐想来也是明的。皇宫内,当今皇帝已是病危,这一件事只怕有心之人早就清了。旧帝病危,新君册立不过时日之事,而这新君之位,恐怕不止一人虎视眈眈,日夜窥凝。”
话至这处,眸色更沉,陈留香续道。
“太子一党与逍遥一党,对于皇位皆是有意,尤其是太子,更是势在必得,断不能容许旁人妨了自己的霸业。现下京都如今,此时正是有所行动最得当的时机,太子那般思狡之人,绝不会舍弃这难得的好机会。”
这些事,萧楚愔心里也是明的,当下因陈留香提言,萧家家主直接锁了眉,说道:“太子之心,如下也是路人皆知,皇帝病危,朝野又是左右难平,此时的确是动手的好时机。太子是个有心思有手腕的,当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只是这动手的好时机?陈公子既说太子已寻时机,莫不是陈公子那儿,知得太子如下有何动作?”
明面上不能探知的事,很多时候明面下反而更好得手,而陈留香最擅长的就是这些明面下的事。故而萧楚愔这话落后,陈留香点头说道。
“近来的确得了些风声,京都内护守安康的御林军,最近颇有几分古怪。”
“古怪,何样的古怪?”
“序位变,阵队更,便是那领军之人,好似也换成太子自个的人。”
“御林军换成太子的人,呵,这心思也太明目昭昭了。太子这行,莫不是不怕有人起意?”
“如今朝堂之上,朝官暧昧不清,这当口,谁会起意。”
“呵,也是!”应着答,连着笑也是讽了,落讽笑后,萧楚愔说道:“御林军变,这皇城内的格局怕也是变了。御林之事,事却诡紧,不过陈公子今日前来,怕不只是单纯就御林军这一事吧。”
萧楚愔这一双眼,有时实在叫人难喜,那种可以看透旁人所思的眼眸,让陈留香不慎舒爽。却也只是稍锁了眉,说道:“的确正如萧大小姐所言,在下今日来此,还有另一件事。”
“何事?”
“江家,不知萧大小姐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
萧江李王,就算这后头的三家已是败落,想来这几年里,京都还不至于将他们都抛忘了。故而陈留香这话落后,萧楚愔自是点头应答,稍作微点,萧楚愔说道。
“不知陈公子提及江家,何事?”
“既提,自然有事,萧大小姐记着江家,就是不知江家一二年前广收敛下的米粮,萧大小姐可还记得。”
“当然也记得。”略着又是一顿,萧楚愔说道:“米粮,莫不是这一批米粮,有动?”
“正是!这也是前儿才得的消息,江家败落前,这批米粮已是归于太子手中。而如今这一批米粮,正在调运出京,运离他处。”
“调运出京,运至何处?”
“目前尚是不知。”
他虽能清诸多事,却也不是每一件事都是清的,至少这米粮调离京都究竟运往何处,又送去那儿,陈留香目前尚是不知。虽是不知,不过就陈留香的手腕,若是有心也必可查得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