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烨那儿摆明是给不了什么有用的价值,故而萧楚愔这厢也就没再将心思落到他那处,而是收了身心,专门对应骠骑将军。
既是提及梧州,必是涉及太子,当下萧楚愔也是提起十二分惕警。心里头虽是惕警得紧,可这面上却是不敢露泄几分,当是态如寻常,萧楚愔回道。
“梧州之事,王爷处得漂亮,不但妥当排安灾民,抚安民心,更是解了灾民衣食之苦,送遣灾民回乡。这一次的事不若京都百姓,梧州难民,还是朝廷之上,于王爷,个个皆是叹赞有嘉,人人佩敬。”
这一次的事,寒烨的确处得漂亮,仅因这一件事便为在自己立下不少信威。故而萧楚愔那一番话也不算夸大,不过如实陈述罢了。
寒烨是骠骑将军的外甥,也是骠骑将军最为疼宠的外甥。
而这天家的孩子,在这天家之内能拼的就只有一桩事。
身为天家之子,自打出生的那一刻起,命数已是定了。那一桩唯一能夺能拼的事,倘若你不上心,不竭尽全力去夺去拼,那么你的下场,就可能只有一个。
最是无情帝王家,只要手沾利权,谁也逃不过这无情二字,饶是寒烨真无心于权利相争。可是骠骑将军呢?为了这唯一的外甥,最是疼宠的外甥,为了不让他落到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当争的利权之事,他定会夺争。
萧楚愔知道,骠骑将军的心思以及态度,萧楚愔知道。
打从接了骠骑将军的请帖,第一眼对上骠骑将军的眸,萧楚愔就知道这位战绩赫赫,悍剽沙场的帅将。
心有夺嫡之意。
天家之子,若无嫡夺之思,下场必是不妙,更何况是寒烨这等绝华之人,又对上太子那等多疑多思的主。这嫡若是不夺,便是不用等到将来大局定下,败者会如何,萧楚愔心里已能明猜几分。
天家的那些事,纵是没有亲身经历,她这心里也是了上几分。只是心中虽是清明,可萧家要说也只是一介商户,只有财,却无权。有嫡夺之心的骠骑将军此次请邀到底想干什么,又是算冲着什么。
由不得萧楚愔心里头不挂算,心难安。
心中因思已是思难定安,只不过面上还得显着正态,不能叫面前之人看出旁的。
那些赞夸之语,是近来京都街市上皆可闻探之事,选挑这些,萧楚愔之意也是为了保险。只是她虽有意取选保险之语,免因一时之言为日后埋下不必要的隐灾。可骠骑将军这处,却没打算顺了她的意。
那一番市井之上近来随处皆能闻探的话刚刚落下,骠骑将军已是利着眸,一番瞧盯,视线离游落扫,也不知在瞧看什么。就这般连着游巡一遭后,骠骑将军这才开口说道。
“梧州之事,烨儿的确办得不错,不管是民心,还是朝心,皆左右逢处。灾民之处自是不用说的,烨儿解了灾民饥荒,送遣灾民回乡,灾民自是挂记心尖。而那这京都百姓,此次灾民大量入涌京都,却无乱躁之事,且当处得宜,百姓之间自也口凭相传。至于朝堂之上……”
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