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这为外人道处的善事,于他而言却是一桩陷害。旁人是不清的,不过他心里头却是明清得紧,这一年来不住收购米粮,建设粮仓,所因为何,他心里一直都是清的。
也正是因为太清了,所以这两处粮仓的米粮不翼而飞,江家家主的面色才会难看到这般地步。
米粮有用,不翼而飞事已极大,更何况这一批不翼而飞的米粮帮的不是旁人,正是负责抚安涌入京都灾民的逍遥王。米粮之事,成就了逍遥王,也让四方贺赞,服了逍遥王的办处能力。
赠米救灾,便是明着帮了逍遥王,也是明着附依于逍遥王。
现在外头不知多少言流猜道,说江家已是逍遥党派,日后若是真起权争,只怕江家会义无反顾帮扶逍遥王。
逍遥王。
乃是太子心中最大的碍阻,对于这位不问权事的逍遥王,太子有多嫉恨惕警,身为太子党的江家家主自然心下明清。
因了赵家商坊立于京都,割分掠夺江家祖业,江家家主已是显了不喜,而太子又明着表了他的意思,要他忍小成大。所以因了这一件事,他与太子之间也闹了几分不愉快,太子于他,早就不如之前那般信任。
本就因事起了几分嫌隔,如今太子远赴梧州救灾,京都却在这当口出了这一桩事。以他对太子的了解,若是闻了此事,太子必会起疑。就算太子回了京,他对此事作了解释,只怕多思多思的太子,也必会在心里头埋下猜忌。
太子那人,心思多疑,如今事又到了这个地步,对于江家而言,恐是难处。
不知何人下的绊套,竟是给他埋下这等要命的隐患。因着怎么询,皆询不出此事究竟何方陷为,江家家主心里的这一通火,焚得更是旺烧。
怒气险着攻了心,眼中渗溢气焚灼怒,便这般处在荡空的粮仓内,江家家主因怒气得狠紧了牙,而后歹了意,牙咬怒道。
“此事到底何人所为,是谁,他究竟想干什么?”
这一件事究竟何人所为,到最后江家家主都没能琢出一个跟果来,他那儿是思不明何人行的这般设绊套陷自己。可是京都上下对于江家善行赠帮逍遥王的事,却不曾消过,反而因着时间的久推,这颂歌之事传得越发广播。
江家可是真善人家,就算行了善事散着善心,可是私下暗地里来,不愿搁放于台面上。这米粮一事,便是如此,说实的,若非有人将此事播传出来,只怕京都内谁也不晓得江家竟是干了这样的善事。
江家行善,此事何人传出,谁都不在意,这些饭后差事闲聊的人只对传出的事上心有意。
善举之事,京都早就播传开了,莫说是普通人家,就算深闺中的大小姐,也是人人知清,个个落明。深闺家的大小姐都晓得,这萧家的大小姐,自然也是知清此事。
这段时日总是闻着江家至善,却不得巧,连日甚忙,一次都没碰遇上江家家主。如今倒是巧了,竟是今儿朗晴之下,巧遇江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