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屡屡害命,的确叫人恐慌,偏生这一次的事究竟有人恶意为歹,还是真如面上看的不过意外仇杀,官差那儿始终侦探不出个根由。故而商户之中,更是无法心安,面上暗下心里头皆是吊着提。
人心的确因了这一次的事恐慌不得安生,只是心虽乱慌得紧,可这当过的日子,当做的生意,也不能因了这不清不明的事全数断了,一门心思窝藏在家里头,哪儿也不出。
萧楚愔绝不是个会叫旁事绊了脚的主,故而虽是人人心中紧慌,不过她这每日该做的事,也是必照着做,谁劝也是不听。这段时日因了家中布坊的生意同赵家商坊有了交对,对方屡动心思引抢萧家客源,故而萧楚愔这心里头,实是憋不下这一通火。
这赵家商坊现得无根无由,一入京都便动了掠抢京都商霸的心思,如此野心,萧楚愔如何能忍。野心如此之巨,本就叫人觉着可恨,更何况这赵家商坊的当家公子还是个不知敬尊前辈的主。
这野心昭显之后,手头的动作也跟着一波接着一波。先是趁着王家老爷命丧之际王家上下伤悲欲绝,瓦击了王家木材生意,而后不知打从何处供了大笔的银子,壮了自家的玉石生意,最后竟是连着布料上,也动了一番气人的心思。
这布坊,可是萧家的根脉,萧家也是京都独霸多年,如今有人在眼皮底下使计想要垮推抢敛萧家客源,这等断了根脉的事。
萧楚愔如何得忍。
因着赵家商坊不仁,萧楚愔这处也没打算讲什么义气,直接恼了一肚子的火,回了击。
若是单论行商的才能以及经商的心思,这赵公子的确是个有着新才实干的主,若是无人出手对应,凭着他的心思以及狡法,不出几年这京都的商霸怕是真得易了主。此人的确颇有才学,深谙商业上的各道,只可惜这人如今对上的不仅是京都根须深陷的萧家,同时还有萧家如今的当家家主。
萧楚愔。
要论心思,赵公子可以赢过诸多,偏生却狡不过萧楚愔。
历经商道多年,凭借自己的本事从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资源的小职工一路攀升到大企业高管的萧楚愔。不管是那颗行商的头脑,还是那一颗猾狡的心,便是手腕,也非一旁人所能抗应。
故而赵公子那儿发了事,萧楚愔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直接给予回击,不但断了他们趁势敛抢客源的歹心,更是击创了赵家商坊的布料生意。
想要比歹思和手腕,赵公子或许不会逊于萧楚愔太多,不过在心思的新颖上,终究还是萧楚愔更胜一筹。各式各样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法子,由着萧楚愔的脑子一转,总能勾起富家贵太的兴趣。
故而这布坊之事,想要同萧家夺抢客源,就凭区区一个赵公子,一个凭空立出的赵家商坊就想与之平分天下。
实在痴心妄想。
对上萧楚愔这等心如泉涌,让人思想不及的奇人,赵家商坊当然只剩退败。
而萧楚愔也没打算就此停手放歇,而是趁此机会趁胜追击,势要打压叫这野贪之人短时内不敢在对萧家的生意有旁的心思。
借势回击,压打得赵家未得半分便宜,反而还由此惹了一身骚。因为赵家商坊的叫板,萧楚愔这段时日皆在布坊,这日也是如此。
刚与三掌柜探讨如何借了这次机会力压赵家商坊,让其不敢在窥探萧家的生意,萧楚愔一心狡思,三掌柜又不是个吃素的主,二人商谈自是得了不少好的主意。回击之法既已确定,接下的事萧楚愔便全权交予三掌柜,从布坊离开往着萧家走去,这人才行了一半,倒是惊着记起一样重要之物落在布坊内。
大小姐遗落在布坊的要紧之物,布坊的伙计若是发现,既是第一时间将这物送回。只是此物对于萧楚愔甚是要紧,她可没闲心等着伙计留神再给自己送回。故而在惊觉那物遗落在布坊,萧楚愔便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