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这死了的商户曾是柳如烟的幕下宾客,厢竹心里对这红袖招的花魁娘子已是动了几分的疑心。如今述道告知大小姐,言语之中皆溢现着对于柳如烟的怀疑。
寻常之人,在亲眼瞧见柳如烟鬼祟出现在凶犯之处,并且事后清知这二人之间有所关联,自是下意识断定那死者之事,便是柳如烟所为。只是萧楚愔这处,在听闻了厢竹所言之后,却未明着给出答复,而是坐在那儿,也不知锁皱着眉想着什么。
大小姐凝思之时不愿出声,厢竹这儿自然不好言搅,只是候在那儿许久不见大小姐有声应的意思,厢竹也是静处了半晌,而后叹惋说道。
“难怪大小姐每次斥训三少爷时,总是重复念叨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如今看来,这色还真是一把害人毁家的利刃。家中明明有妻有儿,又有自己的生意和家底,好生顾着不就得了,偏生好了这花酒之事。如今倒是连着自个的命也一并赔了进去,这商户,命没了倒也是没了,只是可怜了他那家中的妻儿和幼子,家中失了顶梁柱,这一家子往后如何过活?怕是那家里头的玉石生意,恐怕也撑不下去了。”
说完忍不得叹了惋,虽说大小姐已是多次说过,她不喜听到女儿不如男的谬言。不过这世道却是残酷且真实的,大多数的女子的确不若男子那般,便是她家这等雷厉远胜男子的女子,更是稀罕至极。
男主外,女主内,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那商户家的生意自也是商户一人扛撑。如今人惨死于僻巷之内,只居家中守着幼子的妻子,如何能撑得起家中的生意,等到幼子落成。
恐怕这还算不错的生意,也是到头了。
一想着那商户的妻儿日后的日子怕是苦难得紧,厢竹这处忍不住叹了惋,只是这惋叹的话刚刚落下,那处还在凝思久不言道的萧楚愔,竟是忽着回了神。色隐从眸眼中堪堪游闪而过,闪过的眸眼中,明显游了什么,便是这一份闪游之后,萧楚愔说道。
“你方才说这死者家里头做的是什么营生?”
突然的询问,生生叫厢竹落了惊,虽不清大小姐怎的突然对那死者的生意起了兴趣,不过大小姐既是问了,厢竹当然如实答应。故而也是短瞬的楞了一下,厢竹回道。
“那人家里头做的是玉石营生。”
“玉石吗?”喃声复着,显然这玉石二字让萧楚愔留心到什么。
突然的上心,厢竹那儿自然也是挂着,故而闻见萧楚愔喃后再度顿思,厢竹忍不得询道:“大小姐,莫不是这玉石,何处不妥?”
“倒也没有!”
厢竹的询问只是换来萧楚愔的喃喃一声回应,就只是这样轻声的应了道,萧楚愔已是转了心里头的百辗回思。
那商户之事,自然闹得沸沸扬扬,只是商户究竟死于何人之手,官差却没能抓到那行凶之人。从商户的尸体上唯一能得出的,便是这人乃是死于江湖人之手,一剑取命,干净利落。
若是江湖人,必与仇杀有关,虽左邻右坊都觉着依着这商户的为人,当不会开罪何人开罪到这般田地,必得雇了杀手取了性命,方才能解了心里头的怨恨。可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心都是隔着一层肚皮的,谁知那平素看着还算不错的人,这背后有没有行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故而这商户之死,也就多方谣传,个人揣了个人的心思。
差爷抓不到行凶之人,上头当然力压下来,就是这商户杀凶之犯还没寻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