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清婉言语中足叫人寒颤的冷意,那先一步入前之人显然并不上心,仍旧低着头翻看着桌上一切,那人说道:“倘若这处真是萧家家主的书房,怎会寻不到任何萧家内物。莫非这萧家的账目全都藏在萧家大小姐闺房中?”
“依我看,当不会才是?”
“你如何这般肯定?”
“因为那萧大小姐的闺房我也曾入过数次,在那房中,断无暗室,更是瞧不到任何与账目细详有关之物。萧家的内账,想来不会放在萧小姐屋中,尤其萧大小姐又是个讲究公私别分之人。萧家三少便常言道,这萧家的一切皆叫萧大小姐搁放于书房之中,倘若哪一日这书房走了水,萧家的一切怕也跟着火散了。”
“既是萧家三少亲口说的,想来这萧家的一切细目,都藏于这书房之中?”
“怕是如此。”点着头,言了应,对于楚恒所说的一切,显然清婉是信的。不过她的这一份信究竟是信了楚恒,还是信了自己的魅力,便不得而清的。
言了应,随后随着那人在书房内又视了一圈,一面审瞧,清婉一面说道:“这萧家大小姐是个奇人,她的心思,可不好猜。若是想要寻到她刻意藏隐的东西,想来不是常法可以寻得。”
“看来这萧家的大小姐不好应付。”能叫清婉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萧楚愔非常寻之人。当下那来者也不再找寻,而是起了身,说道:“上头的意思,你我皆是明的,既然上头是这个意思,咱也不能逆了行。对了,上头命你办的事,你可办妥了?”
既是不好寻,便也就不在费那个心思,横竖他们还有更加便简的法子,故而来者也就开口询了。只是这一番询,却未得清婉即答,当下那来者也是敏觉事怕有纰。当即声也压了几分,此人当是说道。
“莫不是没成?”
“自然不会!”
她是何人,既已接手的事何有不成的理,当即出声讽斥,清婉说道:“只要是我接下的人,谁也别想从我手中逃了。你放心吧,这萧家的大小姐,总有一天会乖乖成了咱的人的。”
这话落,笑更阴,便是话落人笑,清婉已行到香炉旁。一手提起香炉的盖子,另一只手则移伸到香炉顶处,就只见清婉的指尖稍稍碾揉几下,一丝细闻不好清见的粉末直接混入香炉中。
当那物混入其中,清婉这才盖下香炉,两人对视一笑,而后双双离了书房。
等着这二人彻底消失在夜幕下,叶知秋这才从暗处行出。看着书房内的香炉,眼中闪游了担忧,便是这忧担游闪过,叶知秋也随着隐于暗下。
第一九九章面善心恶
人若行事,必留痕迹,不管这人心思如何巧妙,手腕如何诡超,皆是如此。而一个人会留下的不仅仅只是痕迹,便是本性,也是如此。
本性,乃是根深蒂固一种不可改隐的存在,不若你如何能装,如何能掩,这本性之下的心以及惯有的处风行事,也是无法全然变隐。就好像一个善性之人,纵是要行灭人之事,他也总下意识手下留情,给人留了几分余地。而那歹残之人,即便想要掩了那一副歹性佯了善心,可时间久了,免不得依了惯心,泄了歹思。
清婉自打入了京,便在京都苦贫人家广行善医,虽不敢说救治千千万,不过这贫穷人家出不起银子给家中患病亲人看病的人家,若是得闻这一位善心的女菩萨,皆会带着自家亲人上门求医,以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