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的歹事。有一便有二,谁知这何时再来一个三。
对于这江家,厢竹是一通怒火,提言必得报官。只是厢竹这一番报官,却叫萧楚愔的眉心锁得更紧,看着厢竹,微村半响,萧楚愔说道:“你说报官,那你倒是说说,咱们如何报?”
“咱如今有人证,难不成还不能定江家的罪?”
“就只有这个人证,厢竹,你真觉着能作数?只有人证没有物证是断不了案的,而那江家也必然不会认了这一事。厢竹,你可别忘了,江家在这京都可非寻常人家,便是报了案,罗大人那儿也不可能对他动刑,既然能在京都上稳了脚跟,这身后或多或少也藏了不少人。罗大人便是清官,也绝不会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凭咱一面之言就对江家动刑。再说了……”
“在说何?”
“再说了,这江家既然敢做,必然是做足了完全准备,他们的罪证可不好寻。更何况这一次的事,就凭咱手头这两个所谓的人证,莫说告不了江家,指不定到时还得叫人倒打一耙。”锁紧了眉,萧楚愔沉面说着。
告不了江家尚且小事,如今她所忧的是到时不但告不了,反而还给自己惹来一身骚。
萧楚愔这话,厢竹不甚明白,故而也是询了,询后萧楚愔叹道。
“你可别忘了,布坊这一次可没出事,莫说是人了,连着布料子也没烧掉一二。这纵火的是咱家的,偏生咱家布坊毫无损失,若是咱提着自家的伙计上衙门状告,你觉着依了江家家主那奸猾之人,不过借势倒打一耙,说咱故意陷害,有意诬告。”
没有任何损失,没有任何证据,只有区区一名布坊的伙计加上一名从拐子巷寻来的痞三。光靠这两个人就想告了江家行恶,简直痴人说梦。
此事心怒,却未想到这点,如今萧楚愔开口,厢竹才恍然惊觉这一件事还真不是想告便能告的。当下面已渐沉,厢竹说道“如此便是算了?”
“此事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只是……”
“大小姐可还担了旁的?”
“嗯。”应点着头,一声略长的轻应,萧楚愔喃道:“只是总觉着,这事怕不当这般,那江家家主此行,恐怕不只是为了纵火烧库这般简单。”
第一七三章落陷圈套
使了银子买通布坊的伙计放火,却又让那地皮瘪三告知不一定要烧了库房。库房可是布坊的根脉,若是一把火烧了,一切也就干净了。可偏生那江家使银子的时候却特地知明,不一定要火烧库房。
不将库房列为主要,是因不想将这一件事闹得太大,只是单纯想给萧家一个警告,还是另有所图?库房不是首要之事,依了江家一贯的行事,必然还有其他更要紧的事情。
越思越觉着这一件事怕不只如面上所瞧这般简单,故而萧楚愔的眉心从伙计跟那人离后便一直锁紧没有松开。诸多猜思心中绕寻,便是析思了许久,萧楚愔突然正顿了面色。像是记起何事般,萧楚愔看着厢竹忙道。
“厢竹,快,马上让三掌柜过来。”
急匆匆要见三掌柜,显然大小姐想到什么,因此事重大,厢竹也不敢耽搁。当即忙应随后匆匆离了书房,便上外头传人去请三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