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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想到萧楚愔竟会给了这样一个缘由,当下直叫楚然气得回不上话,手上的力道拽得更紧,楚然看着长姐怒盯了半晌,最后一字一顿说道:“那可是我名下的产业,我不过才将那四家铺子拿回不到一月,长姐便垮了它们,长姐这是在给楚然下马威吗?”

“是与不是,各人各事各家清,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心思,这可是一件不好说的事。再说了,下马威什么的这种话可不能胡说,你方才也说了,那城北的四家铺子是你名下的产业,既是如此,我如今也将这四家铺子的商契和地契还于你,你理应是这四家铺子的东家。既是东家,铺子的生意就当由你全着负责。撑不起生意叫铺子垮了,若是要说这可是你一人之责,如今你倒是上长姐这儿来质询是不是我的授意。楚然,你觉着此番质问,可是合理?”

那是他的东西,她也已将一切归还,如今没了本事家铺子全数垮倒,这是身为东家的无能。自个不反思反倒上长姐这处闹,萧楚愔这话可是明着讽嘲,楚然如何听不出。只是心中饶是再闷,这一事上却又寻不回一个合理的应回,便是气的面色又难看数分,萧楚然咬牙说道。

“可那毕竟也是萧家的产业。”

“萧家的?”仍是异诧,面上也因楚然的话露了几分迷疑。萧楚愔这突然挂在面上的迷疑着实叫二少觉着不解,正奇长姐为何露出这等神色,却见萧楚愔笑了。

这一回是真着笑了,不是唇角那微微勾挑的讽笑,而是直接溢扬而起的明笑。笑后再度长叹一“呵”,前一刻还大展的笑色,下一刻竟突然消失。失了笑的唇面,人瞬间透了一股凛蔑,看着萧楚然,那种盯审的视线就好似能剥开他的皮,将骨血从皮下一点一点抠出。

冷冷审盯,看得楚然浑身极不舒坦,就在楚然受不得长姐这一份凝盯想要开口斥问时,萧楚愔开口了。

“萧家的产业吗?”幽幽一声,剩下带了几分沉意,萧楚愔笑着说道:“萧家的产业,只有我萧楚愔名下的产业,才有资格称之为萧家的。旁的那些,与我何干?既非我物,二弟,你说我凭什么留着它在我眼皮底下碍事?分我口中这一杯羹。”

已非她物,自然也就没有存活的必要,她是个生意人,只在意如何扩展自己的利收。若是有他人之物冒出欲从她口中抢夺她的盆中珍馐,萧楚愔实在想不出个理由任由他人做大,夺抢自己的所有。

这一番话,一字一字说得极清,就好像是刻意说给萧楚然听清。每个字从口中挤出,萧楚然的面色便会随着话落难看一分,就好似没瞧见他渐着难看的面色,萧楚愔说道。

“生意?哼,你以为这世上最是广博最是难学的只有那书内的黄金屋,这经商之人皆是粗俗难耐,一身铜气?萧楚然,我告诉你,这生意上的门道和手腕可比你想的要复杂难处得多。真正行商之人,若是没有算思,没有手腕,没有脑子,你觉着他凭什么在涛如江海的商场中横行。便是早晚一个大浪就足够叫其万劫不复,永不超生。这些个生存之道别说是几本破书,便是万卷的诗书也习不来这里头的门道。自视读过几年书,吟上几句诗作过几个对,拿了铺子就想学旁人做生意,也得有这个本事。”

长姐此语,字字句句皆是明里暗里全然鄙夷,那种字里行间的嫌鄙,如扎针一般冲入楚然心中,叫他气感不悦。心中甚是不满,嘴上自当不能由了长姐这般玷污文墨书香,当即怒气再瞪,萧楚然说道。

“行商之人便是有算思,有手腕,又如何?最终不也是些唯利是贪的小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要有利可图,便是伤天害理的事也是照行不误。这等子良善皆欺之人,将我等读书人与之相提,实在折侮。”

行商之人萧楚然最是不屑,如今长姐竟拿商者与他相比,他如何能咽下这一口,这话语之中自是怒气万分。

读书之人,素来自视过高,以往萧楚愔也常听闻,可如同萧家二少这般清高至这等地步,也是世罕。当下心中讽意皆涌,人面之上再也忍克不下早已行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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