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萧碌一五一十将所知之事全部上禀,萧楚愔这才放他离去。萧碌是个聪明人,正如萧楚愔所言,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他心里头是清的。所以今儿外出一趟,身上那些个凭空被楚瑞借势报复打出的伤究竟何来,想来二少爷那儿,萧碌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说辞。
从萧碌那儿得到的信息虽然不全,可对于萧楚愔而言却已够了。本来厢竹心里头还忧着,二少爷此次回京并且直接取走城北四家铺子,莫不是想要借了这四家铺子夺回萧家家主的位子。
一开始的确有几分忧思,心里头免不得焦虑难安,可如今从萧碌口中得了那些,到叫他们多少有些清了二少爷的心思。
借由四家铺子重夺萧家家主之位,目前看来萧家二少根本没这方面的心思。对于行商之人的不喜,以及铜臭味的厌绝,萧家二少显然已是根固。以前嫌了,如今自不可能因了区区二三年的外游便改了这自小的根性。
所以那四家铺子,很明显,萧楚然拿走并不是为了充为夺回萧家主权的踏板,而是另有他用。萧楚然没有抢夺之心,于萧楚愔而言自是好事,至少她不用在这一处上多费心思让这傲性傲得连她快瞧不下的二少爷安生。
心思,是不用动了,反之心里头却是奇了。
既然没想着借当跳板夺了萧家主位,而且本身对于生意又是极度不屑,那萧楚然要了城北的那四家铺子究竟想做什么?
说心里头不奇,那是骗人的,虽然面上仍旧没去搭理二少爷,好似对于他的事一概没有兴趣。不过萧楚愔私下还是差人紧跟寻着,誓要弄清二少爷这葫芦里究竟卖着哪方的药。
就这样连着跟了数天,奇疑的事也渐渐浮出水面,得了报领着楚恒楚瑞以及厢竹直接至了楚然近来前至之处。看着面前那一家平瓦屋房,萧楚愔说道:“你确定你家二哥近来常来这处?”
朝着那儿一瞥,话询已落,楚瑞应道:“长姐,我当然确定,这可是事关咱家二少爷,又是长姐亲自下的意,四弟自是尽心得紧,断然不会出错。”
笑眯着眼,贼溜双眸再度晃转,瞧他这幅模样萧楚愔便笑不打一处来,趁着楚瑞没留意伸了手往他脸上一掐,萧楚愔说道:“那真是辛苦你尽心尽力了,若是真能揪出你家二哥藏在后头的小辫子,这一口闷气,长姐替你做主,叫你泄个痛快。”
记仇之人,在报复之事上自然时刻上心,楚瑞之所以如此费心,还不是因着心里头跟自家二哥有着隔阂。
只要瞧着二哥心里头不舒坦,这坏性的四公子,心里头就舒坦了。
狠狠一掐,如旧让萧楚瑞疼得眉眼直皱,不过长姐的保证到叫楚瑞心情大好,所以这次也没抱怨,仅是揉了揉被掐的脸,缓了几下疼,人便前了几步指着那处说道。
“长姐让四弟查的事,四弟都让拐子巷的兄弟查了,二哥他啊,最近常来的就是这处院子,无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