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除了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和窗外树枝的摇摆声,周围一片寂静,微弱的月光洒在木地板上,映出摇曳的树影,鬼魅般延伸至楼梯路口。
沧红心惊的打开客厅的大灯,顿时明亮的灯光扫去一室的阴暗。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她突然记起前几天看过的日本片子,心下一慌,轻轻的唤道:
"谁啊?"
水声依旧,却没人应答。
沧红静悄悄的往洗手间走去,看到镜子前的沧蓝,她松了口气。
"姐?"
沧蓝没有应声,水喉开到最大,她在洗手,狠狠的洗,像是要搓去一层皮。
洗手间的大门正对着镜子,沧红可以清楚的看到,镜子中的少女披头撒发,双目通红,一身保守的睡衣,显然是刚睡醒的样子,而且……她是不是哭过?
"姐?"沧红试探性的又唤了一声。
沧蓝如梦初醒,霍然回过神来。
"嗯,你要用厕所?"
浸在池子里的手早已起皱泛白,沧蓝已经洗了很久,甚至用去大半瓶的洗手液……
"我好了,你用吧。"抽出纸巾擦去手上的水渍,她回过身淡淡的道:"我去睡了,晚安。"
冰冷的语气,疏离的态度,目送她离开的背影,沧红困惑的皱起眉,今晚的沧蓝……在生气?
……
沧蓝对魏无斓不抱好感的事,缘自于一份合约书。
他们之间的恩怨要从她与展暮闹离婚的那年说起。
那年外界媒体纷纷爆出沧氏做假账的消息,沧氏股价在一周内狂跌六个百分比,各大股民争相抛售,就在这个时候,展暮以高于市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大量买入,一跃成为沧氏最大的股东。
她永远记得魏无斓拿着一纸转让书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眯着一双狐媚的凤眼,笑得一脸的奸诈。
"展太太,展总会以高出市价百分之三十的价格收购你手头上的股份,你看没问题的话在这里签个字。"
……
阳光下的露天球场围满了各年级的女学生,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沧蓝坐在程英身旁撑着下颚默默打量着在不远处奔跑的少年。
流畅的快攻上篮,精准的三分远射,再加上魏无斓那张精致俊美的面容,惹来篮球场外无数高分贝的尖叫。
当然,其中也包括了平时大大咧咧的程英。
沧蓝没想到中性加少根筋的程英会喜欢上魏无斓这样狐媚的男人。
程英牢牢的盯着魏无斓不放,建康的小麦色皮肤上闪过一抹红晕:
"你说魏同学是
不是在看我。"
沧蓝兴致缺缺的将脑袋从书本里抬起来,轻轻嗯了一声。
曾经,在上一世的某个晚会中,她是见过魏无斓妻子的,那是一个斯文漂亮的女人,落落大方的举止,高贵优雅的态度,总之他喜欢的一定不会是程英这种类型的女生。
她与程英之间的友情来之不易她打心底珍惜,所以她什么也不会做不会说,请原谅她的自私,毕竟她远远承受不起做"丑人"的后果。
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这两天她有心避着展暮,只要一想起那天晚上他逼着自己用手给他纾解欲-望,她就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跟他见面,男人嘛,总是希望自己的女人出门是贵妇,上了床变荡-妇,而骨子里,沧蓝还是个保守的女人,或许正是因为这份保守,在上一世,展暮才这么有恃无恐的出去打野食。
真是……卑鄙下流无耻!
"嘶……"
耳边传来一声细微的撕裂声,程英侧过脸,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