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他为什么要救骆可,还不惜冒险帮自己和骆可逃出去。他面露疑难之色,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你和他什么关系?”
骆可微微动了□体,然后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坦然说道,“叔叔,我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一句话震的余洋眼前发黑,心里有过怀疑可是真的听骆可说出来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有些接受不能,声音微微发颤,“他,他强迫你的?”
“我自愿的。”骆可淡淡答道。
余洋的心突然就抽痛起来,眼眶开始发红,他揽过骆可,越抱越紧,将头靠到他的肩上,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他隐约觉得他的小可变了,他喜欢原来那个干净纯粹的孩子,他知道发生着一切对方可能再也变不回从前,而之所以发生这一切和他也脱不了关系,他心里开始强烈的自责和内疚。想到痛处,他竟然哭泣起来。
骆可有些慌了,怀里消瘦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这样哭过,肩膀不停的抖,像一只流浪的猫,蜷缩成一团。骆可轻轻拍着余洋的肩膀,心一下子就软了,他眼眶也有些发红,叔叔这般伤心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从来没渴望对方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过。即使交往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叔叔接受他并不是因为真的爱他。
余洋终于安静下来时,已经入夜,他平躺到床上,骆可拿冰给他敷了眼睛。大哭一场后,心情反而舒畅许多,愁苦好像随着眼泪一起流出了体外。刚刚那场哭泣,一半为骆可一半为自己。在莱普和骆毅面前他无论如何都发泄不出来,如今到了骆可这里他倒是坦然许多。
“小可。”昏暗中,他抓住骆可的手,“楚少秋让我转告你,让你不必内疚,他欠你的。”
骆可的脸色有些苍白,叹了一口气,眼角滑落出一滴泪来,“我这生是必定要负了他。”他知道楚少秋这次一走,怕就是永别了。他将叔叔叫来,明摆着的意思,他劝不动自己就换个人来。
“叔叔,你爱我吗?”骆可摸着余洋的脸,明显的骨感,越发心疼起来。对余洋感情的封印瞬间失效,一股脑全涌上来。
他心里又开始忐忑,虽然仇恨很多,可是把仇恨和叔叔一同放到天枰上,叔叔的分量还是要重些。
余洋吞咽下唾液,清晰的吐出一个字,“爱。”
骆可的眼泪终于决堤,即使是假的他也愿意相信。对于楚少秋,他希望对方能够找到一个真正适合他的好人,对于他自己除了道歉一无所有。
“叔叔,”骆可擦干眼泪,拿来一个银色的夹子,“我要在你耳朵上戴一个东西。”
“恩?”余洋摸着红肿的眼睛,就觉得耳朵上冰冰凉凉的贴上一个东西。
“你忍一忍,有些痛。”
余洋还未反应过来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觉得耳朵上火辣辣的痛。他用手一摸,一颗小小的耳钉。
骆可审视着这枚银色的耳钉,有些满意,“很好看啊。这是一枚微型的跟踪器,我也有一个。”
骆可撩起右耳旁边的头发,朝向余洋。余洋眯着红肿的眼睛,仔细一瞅,还真是,银色小巧的耳钉,戴在骆可薄薄的耳垂上别有一番风韵。
“叔叔,你的腿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