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儿开口道:“义小子,再给我们讲讲枢沧城那边的事儿,陈家在那边混成了啥惨样儿,给我们细细说说。”
张婶儿就是这种市井小人心态,特喜欢听这种别人遭罪的事儿以此满足自己的内心。
张义这小子也是个爱编排的人,平时大家对他不甚待见,这次得了些小道消息总算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一激动,就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
一说到陈家如何如何惨,在场的每个人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丝快感。
过了一些时辰,徐婶儿收拾妥当后就出了门,准备跟街坊们唠嗑,她刚一出门,本来聊得热闹的大家伙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这些人已经从心里将徐婶儿和陈家划到了一堆,而他们正在聊的就是陈家的闲话,自然不便让徐婶儿听见。
大家沉默片刻后,赶忙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家常,谁也没想过要提醒徐婶儿了。
徐婶儿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但也没有细想,跟大家聊了几句,大家都各找借口回家去了。
张婶儿和自己男人回到屋后,张婶儿就没好气地说:“你看徐婶儿那春风得意的样子,还不知道陈家要遭殃了,哼,贪图小利,她啊也就等着去给陈家免费干活吧,说不定到时还得受牵连。”
刘贵不满道:“你这嘴就是阴损,徐婶儿没得罪你吧,之前还去人家家里借醋来着。”
张婶儿没好气地说:“我自己家,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帮着外人说我,你什么意思!刚才要不是我拉着你,你是不是要跟徐婶儿说陈家的事儿,我告诉你,大家伙都不当这个出头鸟,你给我少管闲事。”
刘贵是个实在人,认为徐婶儿是个好人,刚才很想好心提醒徐婶儿关于陈家的情况,可却被张婶儿掐了两把阻止了。
刘贵气呼呼地说:“我不管,我谁的闲事都不管,你这张嘴,早晚得弄出事儿来。”
说完刘贵就进了里屋。
张婶儿指着里屋骂道:“你今天有毛病吧你,我说两句话能出什么事儿,真是的。”
……
在枢沧城里,五大家族齐聚飞云居,最近顺优环铭一改常态,竟然反守为攻了,搞得他们有些措施不及,本来已经有利润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利润大打折扣,搞不好还会出现亏损。
“要拼价格吗?他顺优环铭不怕亏,我们五联盛品怕什么,看谁撑得过谁。”,顾明泰一拍桌子不满地说道,最近他旗下的产业受到的打压最多。
杨佑德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顾老弟,别激动,打价格战我们五联盛品肯定不怕顺优环铭,只是一旁还有横控集团,可不能让陈之墨那小子坐收渔人之利啊。”
顾明泰轻蔑地哼了一声:“哼,横控集团现在自顾不暇,还有什么本事坐收渔人之利。”
杨佑德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话说陈之墨这小子选择这个时候去顷焦城,到底是何意思?是跳出这个圈子,等我们斗得两败俱伤后再来收拾残局?还是想要拓展新的市场谋求横控集团的生路?还是接了陛下的密旨去办什么秘事?还是说仅仅是暂时躲避枢沧城里对他不利的风头?”
杨佑德一脸提出了好几个疑问,在他看来,陈之墨虽然年轻,但确实不一般,就算五联盛品崛起了,也不能太过小看陈之墨。
说完杨佑德就看向了赫宁川和舒旷,这两人名义上依然是小皇帝和长公主的人,他们对皇室的情况掌握得要准确得多,陈之墨身后毕竟有小皇帝支持,杨佑德不得不多个心眼儿。
赫宁川沉吟道:“依我看,陈之墨不像是去顷焦城另谋生路,要是真打算放弃枢沧城在外城发展,那也应该选择皇室掌控度更高的南坪城,不应该选择鱼龙混杂、门阀派系林立的顷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