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英杰很快就出来了,他的脚步看起来比以前要快上许多,泄露了主人的好心情。
容裴若有所思的视线从郝家两兄弟身上扫过,微笑着收了回来。
郝英才和郝英杰一前一后地钻进车里,谁都没有说话。
容裴打开车上的接收器,观看云来港电台的最新节目。
这时候云来港电视台正巧在回播下午的采访,上边回放着高竞霆把戒指抓在手里亲吻的场景,并且清晰地播报着他的那番深情话语。
郝英才看得一愣一愣:“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吗?”
容裴一顿,淡淡地说道:“当然是真的。”
——如果高竞霆没有接受治疗的话。
郝英才盯着容裴,企图从他脸上瞧出点儿端倪。
作为高竞霆的直系下属,郝英杰觉得自己很有发言权:“当然是假的。”
郝英才皱起眉:“你怎么知道?”
郝英杰说:“这些采访哪能当真,根本就是是用来洗白自己的舆论工具。那些话都是陶溪起草的——我看见高竞霆拿着稿子演练了很久,那上头的字迹明显是陶溪的。”他看向容裴,却失望地发现容裴脸上毫无波澜。于是他再接再厉,“倒是那对戒指有点儿诚意,是出自赫老爷子之手吧?那位老爷子可是很难请得动的,就算是高家向他施压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做得这么精巧,我觉得是高竞霆追求乐棠时就跑去求来的——现在临时找出来当道具。”
容裴笑了。
郝英杰能一眼认出来就说明赫老爷子的招牌还没有过气,这样他就放心了。
说起来也是缘分,当初赫老爷子在设计上遇上了瓶颈外出采风,正巧被他碰上了。他给赫老爷子当了本个月向导,很快就和这位老人成为了忘年交,后来也时不时会有书信往来。
赫老爷子没有儿女,几乎把他当成儿孙来看待,早早就提过要给他设计一双戒指——只不过这老头儿脾气有些臭,见面时总没几句好话。
想到那双戒指的意义,容裴笑着说:“戒指是我订的。”
郝英杰一怔,挑衅般问道:“那又怎么样?”
容裴往椅背轻轻一靠,脸上的笑容更为真切:“所以不必挑拨离间,我总会把属于我的那个拿回来的。”
郝英杰感受到他语气里的自信,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正要继续说点什么,郝英才却看不下去了:“郝英杰,你要是来找茬的,现在就给我下车!”
郝英杰脸色一青,咬牙说:“不要忘了你……”
郝英才似乎豁出去了,冷笑着说:“我怎么样?你说啊!”
郝英杰知道郝英才是因为“那件事”才一再容忍自己,但是自己猛踩容裴痛处的事却触及了他的底线。
又是这样!容裴对他而言比谁都重要,容裴让他去海州他二话不说就跑过去、容裴希望他留在外交部他也乖乖地留下来,只要是对容裴有利的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谁要是想针对容裴就等于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被他仇视——哪怕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件事”,郝英才依然如故。
郝英杰知道这种啃噬着自己心脏的感觉叫做“嫉妒”。
明知道郝英才和容裴之间只是普通的友情,他还是忍受不了郝英才对容裴的重视。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