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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延风尘仆仆的赶到白家门口,急于求得他家小白原谅时,发现她家门口墙上的对讲电话外的铁箱子被锁了。
他先以为人不在家,可再一看,最顶上阁楼的窗户明明开着在的,这说明肯定是有人在家,他就喊了几嗓子,隔着两户的邻居都被他喊出来了,楼上还是没反应。
楼上阁楼处,阮红听着外面似乎有人在喊门,就对白薇薇说,“小薇,是有人在叫你么?”好像是在叫小白?
白薇薇当然是听到了的,只是淡定一笑,“你听错了,他在叫旁边邻居呢。”旁边两户有一家,他家姓李,可是人名叫李小白的。
果然阮红伸头往外瞄的时候,也看到街面上站着两个年轻的男同志在那里说话呢,也就不管了。
白薇薇突然一转话题,“我学了几首曲子,拉给你们听听?”说着拿起了旁边放着的风琴,坐到窗边拉起来。
这是个耳熟能详的电影《桥》里的曲子,果然引起了其他人共鸣。齐天宇从口袋里掏出了他随身带的口琴,也跟着一起伴奏了,其他人一起跟着合唱。
因此,当林延终于应付完被他喊出来的邻居,准备翻墙的时候,就听到楼上传来的音乐声,“那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等林延仔细听来,听到他家小白唱的其中两句,差点从墙上滚下去——把你埋在,高高的山岗,再插上一朵美丽的花……
呜呜,老爹你退休了就好好休息嘛,怎么还去接了这苦差事,现在你让我把媳妇给惹生气了,肿么办!她都要给我插朵花了!
简直满是辛酸泪。
想着小白那天生气的模样,他也不敢翻墙了,忙从墙头又下来,蹲在门口等着吧!他们晚上肯定要出来的,等等何妨。
一直等到太阳落下一半了,陈宗民夫妇从街那边走过来,“小林来了,怎么不进去啊?”他们不知道内情,搞不懂林延怎么到了门口不进去的。
说着,林延看到陈宗民把对讲电话的铁箱从装着锁的另一边打开了,都傻眼了好么!
哪里有这样装锁的!
呜呜,小白太机智了有木有!
陈老太太看他正瞪眼看这铁箱呢,就抚掌笑了,“老陈你看,不是我一个人吧,林延也被你们作弄了。”
这还是因为陈家前段时间也装了个对讲电话,可是邻居有小孩也爱玩,他们嫌烦了,就想着锁起来好了。可他们是防小孩子玩闹的,也不是不让客人叫门,就把钥匙放在箱子顶上,来访的大人自然看得到。结果钥匙没两天就被人摸跑了,反而把自己给锁住了。
白薇薇知道了,就想了这么个办法,把锁放到了另一边,其实箱子还是开的。但大家一般哪里会想到这些,只想着找钥匙开锁,反而没人动这个电话了。
陈老重新装箱子的时候忘了跟老伴儿说,陈老太太也被这个箱子给弄蒙了,还是乐乐从另一边给打开了才知道。害她被老伴儿笑话好一阵子呢,现在她终于找到同伴了。
白薇薇的老师和师母来了,她当然得来开门了,不一会儿就把他们迎进去了。她没理林延,但他脸皮够厚,蹭着就一起进屋了。
结果进来就受到了会心一击,陈乐正一边乖乖的被一个青年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跟他爷爷奶奶说话,他家小白站在他们旁边笑着说话。
简直就是满目的他家小白已经结婚生子,而丈夫不是自己的画面感!
小白不理他了,他只能自力更生,跟大家自我介绍了,忙笑着跟小伙伴们打招呼,“你们都是我家小白的发小吧?我是林延,你好。”
齐天海莫名被林延拉住手,握了握手,“你好,我是齐天海。”转头指着林延问白薇薇,“这是谁啊?是不是又找错地方的人?”刚不是还有人叫小白结果找的是这边的邻居么?
林延危机感顿起,此人心机太深了!这都自我介绍了,居然还说自己找错人了!
小伙伴们只知道原来白哥哥带一个战友回过家,但都是没怎么接触过林延本人的,自然也对他的名字没有什么印象。
阮红正对罗平这类的硬汉别扭着呢,嘟囔一句,“都是骗子!”
林延正心虚着呢,听力也敏锐,这么一听可好,她发小都知道了,赶快跟小白解释,“小白,你听我解释!你一定要听!你别捂耳朵哈,你听我说!”
这都面对面了,白薇薇当然不会那么矫情的说什么我不听不听就不听之类的。
其实她一直很淡定的站着没动呢,其他动作都是林延脑补出来的,“嗯,废话少说,我听着呢。”
林延反而一时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想上前拉一下白薇薇,可转手就摸上头发,当着这么多人面还是好羞涩的,“咱上去说?”
白薇薇不无不可的,跟其他人示意自己上去一下,就跟着林延上楼了。
等他们都上了楼,陈老太太才小声跟陈老说了,“我说呢?小林刚怎么就不敢进来了,这墙他这身板跳都能跳过来了,怎么就被困住了的。原来是吵架啦……”
陈宗民瞥了她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眼里写得都是你才知道啊,我早看出来了。
陈老太太已经习惯在智商上被老伴儿压倒了,转身跟小伙伴们拉起了家常,他们也好久没见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林延是谁,她就跟他们解释了,白哥哥的铁兄弟,白薇薇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