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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来,此时大家都有点提不起精神了。
阮红很担心,“你们说,要是真的一整船的人都捂进去了怎么办?”这船怎么也有几百号的人了,要是到时候大风大浪的在江中间,还真不好说能有几个游出来的。
齐天三兄弟也是被打击了。
齐天海闷闷的不做声,齐天勤在那里担心的看着他的小青梅。
齐天宇扒拉着手下的几根草说,“能怎么办,反正到时候我们是救不了的。现在只指望这船能不开。不过我看也悬。”这船怎么会因为他们的猜测不开了?几百号人都等着上船呢。
几人都没话说了,就这么闷闷的坐着。
等了小半个小时,罗平脸色沉重的回来了,后面跟着一家老小五口人,其中父子两人看起来样子有些狼狈。
罗平跟他们介绍,他在船务处那边遇到的全家一起出来游玩的陈同志和他爱人孩子还有父母。
他父亲陈老同志也是觉得船超载了,船体也有安全隐患,去船务那里反映情况的。奈何人家并不听劝,还准备动手打人。
他过去的时候,把双方拉开了,现在陈家也决定不坐船出游了。
陈老同志还在那里捶胸顿足的,“他们怎么就是不听呢,这船结构有问题,我之前在船上就看过了,重心高了,吃水又大,来个大风浪就得被翻面了!他们还装了那么多人,我估计比核定载客多了快一倍。到时候,至少是六七百条人命啊!”
他老伴儿就拍拍他的手安慰他,“老陈,你也别担心了,这船也不一定就得被大风吹了呢。这来来往往这么多船,哪有几条不超载的,不都好好的么。”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载人载物的那些船只车辆,尽管都知道超载有安全隐患,但又有几个能做到不超载的?都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不会是那个出事的人。
陈同志在旁边也说了,“爸,你也别操那些子心了,人家根本不领情呢,刚要不是罗同志,我们可都讨不了好的。”摸摸自己额头,好像有点破皮了,可能刚刚被推到地上蹭到了。
陈同志的爱人抱着吓哭了现在睡着的儿子,看着自己丈夫额头都蹭破皮了,心疼死了都,“爸妈,我们现在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吧。”她也不能说公公做得不对,可是没出事前大家都会觉得那个说实话的人说话不好听,等出了事又得怪他没拦着大家,反正都是吃力不讨好的。
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们又没有决定权,在这里担心别人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把自己顾好再说吧。
白薇薇倒是眼睛一亮,这个陈老同志叫陈宗民,在机械制造和船舶制造方面都是大师级的啊!后世华国第一艘航母,不是他造的,但是总工程师和技术骨干几乎都是他的徒子徒孙啊!
她知道他后来一直是在京城大学任教直至去世的,但自己原来在京城大学念书的时候,他还没有去,自己读的也不是机械专业。她今世是做好了以后就在京城常驻的准备,还准备以后找机会认识他的。今天能碰上真是太有缘分了。
白薇薇就对陈家老小发出了邀请,“大哥大嫂,不如跟我们一起吧。我们之前投宿的地方,那里主人家挺实在的,房间也多,我们都去也是住得下的。”
陈家做决定的当然不是小陈,而是年纪大的老陈,他看了看爸爸,爸爸颔首同意了,他就答应了下来,“真是麻烦你们了,今天要不是罗同志,我们到时候可能就没这么全乎了呢。”
大家一路往回走,一边聊着天。通过了解,也知道了大家都是出来旅游的,而且都是一样的行程,准备上到重州再去池南最后转回池北。
旅行的乐趣之一,就是在旅途中遇到兴趣相投的朋友,大家萍水相逢然后相伴一程。
尽管年龄悬殊,小伙伴们也是有些见识的,去过古楚市不少的荒山野岭了,现在谈起之前的事情,也是说得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倒是挺聊得来的。
得知他们还带了野营工具,准备去山里探探的,陈同志倒是很有兴趣,“我之前大学里就是学的植物学,可惜后来……呵呵,不提也罢,现在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还能这么一起出游,已经很满足了。”
他们要不是爸爸的几个学生保着了,不然也得像其他的那些人一样,只怕现在早就受不了疯了死了的。现在他们还能这么健康快乐的在一起,真的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
他又接着说了,“你们千万别就着股子冲劲儿去了太深处,深山老林就是老猎手都有栽进去的,何况你们手无寸铁的,还是安全第一。”
他说了这些又觉得自己这是白操心了,他也是看得出来,这群年轻人虽然年轻活力,但是并不是那种莽撞的性格。
白薇薇、阮红还有张甜,也跟陈老和陈老太太聊上了。
陈老得知是白薇薇看出这个船的隐患的,对她倒是很另眼相看的,“小同志有前途,观察能力很好,以后要好好保持啊。”
白薇薇嘿嘿一笑,“您叫我薇薇就好了,这个也没什么,只是我对这些细节总是喜欢多想一些,别人老是说我瞎操心呢。”
陈老对此表示反对,“你啊,这样挺好的,别听那些人胡说。细节决定成败,可不能小看任何一件小事,说不定就得出大问题的。船上就是一颗螺丝钉,都有讲究的。”
说着他给白薇薇她们开始讲他之前遇到过的船上的各种问题,怎么发现问题的,怎么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