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光立马去找了在单位值班的周峦城,他能猜到盛安宁的心思,孩子肯定是要带回家,可是她这么单枪匹马去,怎么可能要到孩子,还是带上周峦城更稳妥一些。
警察也认识周峦城,算起来,周峦城还是他们的前辈,又是市局的人。
再加上周峦城的事迹,他们也是耳熟能详,都拿周峦城当偶像看。
这会儿见周峦城过来,还喊盛安宁大嫂,其中一个警察赶紧解释了原委。
周峦城扫了两人一眼,冲温诤招招手:“温诤,你愿意保护婶婶吗?”
温诤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愿意。”
周峦城点头:“好,你脱掉上衣。”
温诤又是没犹豫的直接脱掉上衣,露出精瘦的上身,胸前一根根肋骨凸起,薄薄的一层皮包着骨头,还有一些淤青。
后背,蝴蝶骨高高凸起,上面更是有很多陈年旧伤,像鞭笞的痕迹。
胳膊上,还有一块烫后留下的疤痕,皮肤皱皱巴巴。
盛安宁刚才只是看见背后的鞭痕,这会儿看了后,眼底又冒着凶光,要不是周峦城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她能冲过去再打葛洪涛一顿。
周峦城也是咬了咬后槽牙,开口声音几乎哽咽:“你们看看,这个畜生该不该打?这是一个孩子,犯了什么样的错,他要这么对待?”
周围邻居惊呼一声,平时温诤都穿着衣服,只是知道孩子瘦,却不知道会这样。
这身上的伤,不是一天形成的。
最终警察只带走了葛洪涛。
盛安宁哭着给温诤穿上衣服:“我们回家,现在就回家,以后有叔叔婶婶在,谁都不要想动你一根指头。”
安安哇哇的过去,抱着温诤:“风筝哥哥,以后我保护你,谁要是欺负你,我就打他。呜呜呜。”
周南光和周峦城看盛安宁和温诤,安安哭成一团,等他们平复一下情绪后,才提醒收拾东西回去。
盛安宁动手去帮温诤收拾东西,小家伙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衣服很少几件,剩下就是一些课本。
安安揉着眼睛在一旁提醒:“哥哥有很多奖状的,妈妈也要带走啊。”
最后就整理出一个皮箱,还有一个纸箱。
临出门,温诤突然拉着盛安宁的手:“婶婶,我能带小姨走吗?”
盛安宁瞬间明白是什么意思,立马点头::“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