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清看着挨了几藤条,趴在地上呻吟的道士,再看盛安宁,还有手臂上刺目的红痕,着实慌了:“时勋,我没有想害安宁,我是看她病了,想给她治病。我是着急了,才想用这些土办法。”
而周时勋始终没有回应,小心地扶着盛安宁坐好,让她靠在床头,轻轻拂开她脸上的碎发。
钟文清就更慌了:“时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想着欺负安宁,如果可以,我也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我,我……”
周红云也跟着解释:“时勋,你不要多想,我们一直对安宁跟自己孩子一样,她现在病了,我们看了好多医生都没见好,所以不得已想了这个方法。”
“你妈对安宁,真就是一心一意的好,从来没想过虐待她。”
周时勋闭了闭眼睛,他相信钟文清她们是真心对盛安宁好,却也无法忍受,在盛安宁生病时,她们病急乱投医,用伤害盛安宁的方法去给她治病。
“你们先出去!”
这会儿,他不想任何解释,然后看着周朝阳:“朝阳,你留下。”
周朝阳知道大哥这会儿听不进去任何的解释,也一定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扭头看着钟文清和周红云:“妈,姑姑,你们先下去,我会和大哥好好说的。”
虽然她有点儿生气钟文清的一时冲动,却一点儿也不想看着这个家散了。
钟文清还想说话,周红云拽着钟文清往外走,这会儿说什么周时勋都不会听进去的。
毕竟他看见的是,婆婆带着人,准备用藤条抽到自己的媳妇。
薛彩凤第一次见周时勋,这会儿吓得脸色惨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跟着周红云和钟文清颤颤巍巍的下楼。
周朝阳根本不用周时勋吩咐,拿过刚才绑盛安宁的绳子,把道士绑在桌子腿上。
然后抹了一把脸上泪水和汗水,红着眼看着周时勋:“大哥,你回来就好了,嫂子这样已经半个月了,妈是错了,可她也是实在太着急了,安安他们三个还生病了,嫂子又这样……”
周时勋握着盛安宁的手,垂眸看着她手臂上的红痕,极力控制愤怒的情绪,缓了缓才开口:“你嫂子怎么会突然这样?”
周朝阳也不清楚:“嫂子之前都好好的,就一天早上起来突然就这样了。”
周时勋抬眸对上盛安宁的眼睛,那双曾经含着笑意,眼神总是娇嗔灵动。现在却变得空洞无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出来,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
伸手,手指轻轻碰触了下她的脸颊,她不躲不避,却也没有任何回应。
周朝阳用手背擦了下眼泪:“大哥,我们已经找了市里所有的专家,还找了魔都的专家,爸爸现在正想办法找全国的专家来看一看。一点儿结果都没有,还有人说是嫂子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可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出现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