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安挑剔地看着周时勋,从头发丝到脚底板,没有一个地方让他满意,声音也冷淡很多:“我的另一个同事拉肚子,去医院看病了,我已经跟安宁同志谈完,她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同志,刚才我也问了她几道题,回答得非常迅捷,反应也很快,不可能存在作弊。”
盛安宁没想到哥哥演戏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跟着点头:“嗯,盛老师刚也夸我呢,说我回去等通知书就行了,你说巧不巧,我和盛教授都姓盛,名字里还都带着一个安呢。”
周时勋总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哪儿不对,毕竟盛承安和盛安宁是一点交集都没有。
而盛承安在一旁冷笑,他这个妹妹,还是这么鬼精,到这时候还不忘算计他一下,他什么时候答应她上京大没问题?还回去等通知书。
要是没通知书,这丫头恐怕都敢不认他这个哥哥。
盛安宁拉着周时勋的胳膊站起来,微微笑着:“盛教授帮我们那么多,我们请他去家里吃饭吧。”
她是想跟哥哥好好待一会儿,可是没有正当理由,两人就是孤男寡女,待一起非常不合适,所以带他回家吃饭是最好的办法。
周时勋刚要点头,盛承安已经不客气地应下:“那怎么好意思,不过既然你们这么热情,那我就过去看看,就当一次家访。”
盛安宁偷偷瞪了盛承安一眼,哪有答应得这么快,好像不给他饭吃一样。
回去路上,盛承安走在后面,看着妹妹笨拙地走在周时勋身边,因为肚子太大,走起路来像个小企鹅一样。
又开心又心酸,开心的是盛安宁在这里也能找到幸福,看来是没吃什么苦,心酸的是,在他眼里,妹妹还是个小孩,怎么突然就嫁人生孩子了呢?
还有如果是这样,她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见盛安宁和周时勋带着京大教授回来,钟文清赶紧去院子的雪窝里掏肉,准备好好招待一下这个很重要的客人。
盛承安没想到盛安宁住的地方这么破,就两间平房,每间面积二十平左右,虽然收拾得整齐,却不能改变不了它的破旧。
就这样的地方,妹妹还能很乐观开心地活着,也是不容易。
因为周时勋不善言辞,周南光就跟盛承安聊着天。
正好盛承安的身份是从小在国外长的归国华侨,对国内形式一窍不通,而周南光也没出过国,对国外的事情也完全不知道。
这样两人聊起来就有说不完的话题,都可以从对方口中知道点自己不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