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雾没让大家跟进山洞里,找了个借口让大家稍微等几分钟,快速闪身进空间里,打算将夏少凡带出来。只不过她一进去,就看到躺在她平时休息的躺椅上的人睁开了双眼,此时还奋力撑着身子在打量四周。
见她突然闪身出现在眼前,夏少凡很震惊的看着她,一向稳重冷静的他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被抓包了,还被他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柳夕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道:“别多问了,以后再给您解释。外边的事情都解决好了,潜哥他们都来了,我们送您下山看医生。”
夏少凡嘴巴蠕动了下,双眼还在打量眼前这片有鸡有鸭、有花有果、有菜有房的大农庄,还没看完,就被女儿给抱着闪了出来,然后又回到了黑漆漆冰冷的山洞里。
“夕雾...”夏少凡总觉得刚刚是在做梦。
柳夕雾好似看透了他此时的想法,给他催眠:“是,你在做梦,刚刚是在做梦,看到的都是梦中的景象。”
外边冰冷的寒风吹来,夏少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人也跟着清醒了几分,突然咧嘴笑了笑,附和她:“是,爸爸刚刚是做梦,做了个美梦,去了一个很美很富足的世外桃源农庄。”
“好了,先躺在这里稍微休息下,等担架做好了,我们马上就下山。”柳夕雾拿着包给他垫着,让他头枕在上头,身体也平躺着点,尽量的不挤压着受伤的肋骨。
看着女儿走出山洞的背影,夏少凡此时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觉,震惊远胜过其他一切情绪吧。他也算见多识广了,见过听过很多奇异的趣事,然而女儿身上发生的这事,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他到现在也想不透那是个什么地方?是在哪里?是在女儿身上吗?
虽然刚刚他和女儿都给自己洗了脑,告诉自己那是个梦,可他很清楚那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地方。
女儿刚刚肯定是给他用了好药,服用了强效的止疼药,所以他醒来得很快,亲眼看到了不远处开得正艳的大片玫瑰花、郁金香、薰衣草之类的花卉,还有一亩左右蔬菜瓜果,好像还有个池塘,笼子里还关着些鸡鸭兔子,不远处的山上还种着很多果树,他远远看着好像结了很多果子。
现在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家里总是有各种不应季的水果和蔬菜吃了,她总推脱是朋友送她的,其实都是她自己在这个神奇的地方种出来的吧。还有其他的好东西,估计也是从那拿出来的,而她那所谓的能干朋友,根本不存在。
他不清楚刚去的是个什么地方,但能确定是个好地方,女儿能轻松随意出入,说明她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她能控制那里。
有这么一个好东西傍身,日后出门如有危险也可以躲进去,若再遇到这回这种情况,她也能轻易逃脱掉,他们做长辈的也能放宽心些了。
一想着女儿身上有如此福报,他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就扬起了笑脸。
柳夕雾再度转身进来,见他一个人傻笑着,有点好笑:“又做美梦了?”
“呵...”夏少凡笑了下,只不过一笑就扯着胸口疼,他立即按压住,也闭紧了嘴巴。
“好了,别说话,也别笑,别扯动了伤口。我们马上就走了,绕到山后的海湾去坐船。梁庆好不容易弄来那么大一艘好船,我们今日不负他这一番“好心”,搭个顺风船回去。”柳夕雾边说着,边轻轻扶着他坐起来。
很快,柯潜他们将担架做好了,扶着夏少凡小心躺上去,还细心用布袋绑好他的四肢,以防等会儿下山路上晃荡加重了他的伤势。
半山腰绕到后山海湾这段路是下坡,也不太好走,他们尽量的放缓速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海浪咆哮不停的大海湾。
“夕雾。”
早就守候在这里的柯志杰一见到柳夕雾被搀扶着下来了,连忙迎上去:“夕雾,有没有哪里受伤?”
“爸爸,我没受伤,劳您担心记挂了。”柳夕雾此时疲累得很,见他千里迢迢从京都赶来了,很感动,扬着疲惫的笑脸:“就是被掳着四处颠簸,天气又寒冷,被冻感冒发烧了,身体有点疲乏无力,没什么大碍,休息睡两天就好了。”
“没受伤就好。快上船,船上暖和些,我们立即回小寨村看医生。”
柯志杰很喜欢她这坚强的性子,若是其他女孩子肯定要大哭诉苦了,而她遭了这么大的难,还笑着不报忧,儿子真的娶了个好媳妇。
让易暇搀扶着她先上船后,立即去招呼夏少凡:“少凡,伤到了哪里?”
“没什么大碍,就是之前没愈合的伤口受了创伤,估计又加重了几分。”夏少凡此时倒是没之前那么疼了,不过呼吸很不顺畅,胸口处撕裂着难受。
“慢一点,先上船,我们立即返航。”
等士兵将他抬上去后,后边葛军他们也将梁家兄妹两带下来了,柯志杰冷着脸吩咐:“将他们关押在船舱里,明日再送往省城调查审判。”
人全部上船后,柯志杰立即安排懂驾驶船只的人开船沿着海岸线返回小寨村,也就是老柯家。
此时刚好凌晨两点钟,老柯家这边厨房里已经点起了灯,柯奕一个人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忙活着,灶台上已经炖好了鸡汤和肉丝粥,昨晚上包好的馄饨也在放在一旁备着了。
“小奕,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现在才刚好两点钟,多睡一会儿嘛,柯伯说三点钟左右再出发的。”柳佩芸是第二个起床的,一打开门来厨房就见女婿已经在忙着了。
“妈,我已经将汤和粥都炖着了,快好了。您再回房去睡一会儿吧,一个小时后我再去喊您。”柯奕昨晚上睡得早,加上心里头装着事,一点多就醒了,睡不着了,干脆起床来准备吃的。
“我醒了就睡不着了,不睡了,明天白天再补觉吧。”柳佩芸倒不是认床,她也是个能吃苦的,也是心里记挂丈夫和女儿,睡得不太安稳,朝鹰嘴峰的方向看了一眼,叹气道:“也不知道他们父女两怎么样了,那些混蛋抓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