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连名字后面两个字清越也没给刘知府有机会说出来,慵懒道:“大人,你又弄错了,我也不是三王爷?”
刘知府冷汗冒出额头,瞧了旁边阴冷脸色和美丽的南宫诗,估计这一冷人一美人,也不是王爷,既然都不是,也就是他认错了?
当即,刘知府不耐烦起来,怒瞪香楠等人,怒吼道:“走走走,别妨碍本官在此等候王爷大驾本地,爱干嘛干嘛去?”
“他不是就在你面前嘛,”清越捉弄起刘知府,“你所说的三王爷,就在你的眼前,你怎么能赶他走呢?你这个地方官,你的胆子可真大,真是放肆?”
这下,刘知府心头一紧,后背又冒了一层冷汗,马上惶恐地跪下,跪在清越面前,万分害怕地求饶道:“不管你们当中哪位是三王爷,请王爷速速现真身吧,下官刘平庸已在此恭候王爷多時了,若是有什么得罪王爷的地方,请王爷立即开罪,王爷就别再捉弄下官了?”
“哼?”祈轩鸟也不鸟刘知府一眼,冷哼一声,负手背后,径直往府衙内走去。
这下,刘知府才知,原来那冷人才是真正的王爷?
清越他们给了刘知府一个担忧的眼色,然后一一跟上祈轩的脚步。
刘知府从他们担忧的眼色中可以判断出,自己等下一定会被三王爷给狠狠地剥一层皮的,说不定,头上乌纱帽也会失去。
硬着头皮,顶着一身冷汗,刘知府走入了府衙,木师爷随后斯斯文文地追上。
进入公堂大厅,此刻满身暴戾的祈轩,背对着门口,仰头死死地盯着上面悬着的镶着“为民请命”的巨匾,盯得越紧,眼中的愤怒越旺盛。突然,在刘知府与木师爷走入的時候,四支飞镖从袖子滑落他的手掌,随之飞镖夹在了五指中间,狠狠地往巨匾甩了上去——
当四支飞镖正插中“为民请命”四个字的時候,刘知府与木师爷恐他们也有被飞镖封喉的一天,不禁都摸住了自己的脖子,脸色早已是青一块白一块
。
“怎么回事?”突然转身,祈轩凌厉的目光,落在了刘知府的脸上,愤怒的眼神仿佛能杀死人,还能穿透人心。“说?”
刘知府被这一声怒喝,心头猛然颤了一下,犹如被巨大的雷给轰炸过一样,脑袋晕眩了一下,但很快又清醒了过来,马上跪下,用爬的方式爬到祈轩脚前,不停地磕头,是额头朝地磕出声。
磕出血的那一种,一边磕,一边求饶:“王爷,饶命啊王爷,下官惶恐,下官不知所犯何罪,请王爷明示。王爷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把身体给气坏了?”
祈轩一口一口地吸着气,死死地瞪着正在朝他不停地磕头的刘知府,对这种求饶方式,愤怒到了极点,十指攥紧,立即响起明亮清脆的指关节声,立即吓住公堂上所有的人。
待人和善的唐剑,不忍祈轩等下把刘知府打得皮开肉绽,于是过来握住了祈轩的手臂,传达了一种平静的感觉过去,“王爷,且先听听他们怎么说,现在惩治他们过早了?”
是啊,”清越也替那刘知府捏了一把汗,同時也被祈轩此前的脾气所慑。“让他们先说说情况,再论罪惩治?”
祈轩望望唐剑握住自己手臂的手,又望望唐剑脸上随時保持的一副温然表情,再看看清越,慢慢的,他冷静了下来,声音不再那么暴躁,“本王就暂且放过他们一会?”说完,到旁边坐下。
刘知府还在磕头,含泪激动地说:“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傅恩岩冷淡地提醒了句,“想跪到什么時候?”
南宫诗扯了扯唇角,对刘知府这种人那叫一个嫉恶如仇,“我看他是想磕到明天才愿意停下吧?”
“大人,起、起来?”识人眼色的木老爷,得知大家都放过了他家大人,于是跑过来,把刘知府扶起来。
刘知府吃力地站起来,摸了摸发疼的腿胳膊两下,这才直起腰身。看到他额头的那块大红印如同画在小孩子脸蛋上的猴子屁股印,卿宝噗嗤一声,笑了
刘知府不知卿宝为何而笑,他尴尬地赔笑着,不時地瞥着祈轩的脸色。
“说吧?”祈轩尽量控制自己的火气,老大姿势的坐在大椅上,轻描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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