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成虎已经没有办法保持冷静了,这种场面下,如果他再不解释。
旁边那个青年周末的总编辑,她不会把这件事情报道出去?
更重要的是,那个警察现在就在那里虎视眈眈看着呢。
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严密的监控。
很清楚的一点,就是这一会儿他就算是想打电话搬救兵,估计都办不到了。
怪不得。
怪不得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怪不得,他刚才要去厕所。
原来就是为了叫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圈套。
彭成虎这会儿,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小屁孩儿的手里。
“姓彭的,你要证据是吧?好啊,这就是证据……”正在这时,整个剧情已经走向了最高潮。
从房间外面走进来一个女生,穿着很朴素的衣服,但洗的很干净。
姑娘长的白白净净,但手里却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如果有人仔细看看的话,就会赫然发现,那个黑色的盒子,赫然是一个骨灰盒。
而在骨灰盒上面,则是厚厚的一沓资料和一个看似像是一个笔记本一样的东西。
“你……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也是他们花钱请的啊,姓周的,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不过我清者自清,我告诉你们,我是研究所
的组长。
你们要是诬陷我的话,最好想清楚了,这事情如果我报到学校去的话,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逃……”
周正看着这家伙都快发疯的模样,心中感受到了深深的畅快。
他为什么一定要费尽心思,做出这么多的步骤。
而且场面把握的十分严肃,根本不给那家伙反击的手段和余地?
不就是害怕这个姓彭的,搞出什么幺蛾子吗?
现在看来,他所有的手段都特别有必要。
现在看着这家伙在这里胡搅蛮缠的模样,压根就不像是一个知识分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周正能够想出来,这家伙以前的文凭啊,什么博士学位的。
说不定,都是在那里胡混出来的。
而且他的手段,很有可能就是侵吞别人的知识财富,慢慢的往上升。
其实从刚一过来,朱正当时心中的设想没有这么的大,就是说一定要把这家伙套路进去,让他根本都爬不出来,这样的想法,他当时其实是没有的。
当时他就想着,只要能让母亲平平安安的出来,这件事情就算结束了。
他害怕和母亲做对的人,身后有很大的背景,他说不定,没有办法去做出反应。
但自从他在外面看到那姓彭的手底下,那两个人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之后,周正就打了算。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结束,哪怕是让自己一无所有,也必须让这些家伙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才有了,他后续做出的这些布置。
事实上,这些布置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害怕这家伙在这里和他胡搅蛮缠。
虽然他还有个大招没有用,但有时候大招这个东西吧,也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用出来对他不好。
就比方说,这次说的这些事啊,如果他不透露这个家伙,刚一上来就把电脑里的东西说出来,展现在他面前的话,这个姓彭的,肯定也会被关到警察局里去。
但必须要清楚的是,在这种环境之下,那家伙是很有可能就这么逃脱法网的。
这不是周正自己心中设想可能出现的结局,而是很有可能出现的事情。
如果他光是想着把姓彭的关进去的话,他后面那么多大佬呢。
而且这家伙嘴里面,不知道有了多少东西,那些大佬的把柄啊。
或许和大佬串联起来的那些事儿,让大佬们不得不把他给捞出来,周正想把这家伙干掉,就不可能让他就这么逍遥法外。
他不希望给自己留下后患,当然,也不希望这些所谓的后患能找他麻烦。
只是他没想到,原本只是想让那些人看看,这个姓彭的到底有多么无耻。
但他是断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姓彭的居然会搞出命案。
那边,在场这么多人,还有好几台照相机,摄像机,全部都齐齐对着那个女生。
众人是眼看着女生抱着骨灰盒,一瘸一拐,一瘸一拐地向彭成虎那边走。
她的嘴里念念有词:“姓彭成,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马博吗?他是我哥,当年瞎了眼了,在你手上当的博士生。
你自己扪心自问,我哥在你手上当博士生的时候,对你有多好?
他费尽心思研究出来的玉泰一号,相比于其他玉米品种,产量至少提升了百分之二十以上。
可是你呢?
堂而皇之的拿走了我哥的科研成果,转手一卖,卖了几十万。
就光是这些还不算,我母亲那会儿病重的时候,我哥哭着喊,问为你借钱,都给你跪下了,最后3万块钱,你还是没有借给他,最后,我母亲走了,我哥觉得都是他的错,也跳了河……
现在在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所以啊,姓彭的,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是你无耻,是你卑鄙,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家怎么可能成这样?”